杨娟娟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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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赤焰冷

言情17.2万字连载中2019-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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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轻松言情小说《我是豆腐不是渣》正在火热连载中,该小说由作者赤焰冷所著,主角是杨娟娟,讲述的是:大龄女青年杨娟娟在不结婚的道路上一去不返,进而引起了家庭和职场中的爆笑故事,性格刚强的她偏不听别人所说的女人三十豆腐渣,而是活出自己的精彩,引得两个优质男人在她身边打转,惊掉一众旁人的眼球…展开全文

都市轻松言情小说《我是豆腐不是渣》正在火热连载中,该小说由作者赤焰冷所著,主角是杨娟娟,讲述的是:大龄女青年杨娟娟在不结婚的道路上一去不返,进而引起了家庭和职场中的爆笑故事,性格刚强的她偏不听别人所说的女人三十豆腐渣,而是活出自己的精彩,引得两个优质男人在她身边打转,惊掉一众旁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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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我最早学会写的不是我自己的名字,而是方非的,因为简单,哪像我杨娟娟三个字要写上半天,所以有一度我向爸爸吵着也把名字改成叫方非,这当然没得到采纳,不然我岂不成了方家的子孙?

  还有一件事,初中时教白居易的《大林寺桃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每次考到这首诗,我每次准错,因为我总把“芳菲”写成“方非”,无论老师说多少次,我还是照错,像中了邪似的。后来听他爷爷说,方非这名字本来就是用的“芳菲”的偕音,听上去柔和,再看“方非”两个字时又觉得很硬郎,男子汉不就是要这样?

  男子汉?我看他像个阿拉穆汗差不多,小的时候最喜欢和女孩子玩,还抢女孩子的蝴蝶结,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拿条小手绢,且不是叠好放在口袋,是一定要拿在手里,跟个媒婆似的,以至于那条小手绢变得越来越脏,他也不肯松手,好不容易他妈等他睡着了拿去洗掉,结果醒来就大哭一场,一个人站在掠手绢的竹竿下,痴望着手绢,半天不肯走,这是男子汉吗?

  他还有一个与其他男生不同的习惯,就是大热天的时候,与他一般大的男孩子早就打赤膊,玩水去了,他却固执的坚持穿长袖衬衫,长裤,还要穿上袜子,这么热的天,我女孩子都尽量少穿,他就不热吗?我经常抱着块西瓜,边啃边笑他,每次找他玩时,就对他妈说:“你家闺女呢?在吗?”

  而这个习惯一直到他高中,因为人高被强拉去加入篮球队才改过来,我记得他第一次穿短袖的T恤,活像被欺负了似的,一看到我就躲回屋里去了,害我半天也没回过神,好一会儿才道:“丫的,谁欺负你了?姐替你出头。”

  这些当然都是以前的事了,在我上大学后,很多东西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我每从城里回来一次,他就似乎长高了一些,那以前经常被我嘲笑的娘娘腔也没了,到后来他也上了大学,大家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少,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似乎是没有变化的,但我不得我承认他确实长大了。

  不过长大了,底子不会变吧,他归根到底改不了习惯被我奴役的脾气,比如:

  “就这样定了,房租总共1500,算你便宜点,你八,我七。”虽然我那间其实比他那间大,谁叫他爸有钱?

  “哦。”他听话的给了我三个月的房租。

  “你是男子汉,以后脏活累活要抢着干,包括打扫,做饭,不许有任何抱怨。”

  “哦。”

  “水,电,煤,有线电视费,宽带费,电话费,小区清洁费你负责按时交,交完了再问我拿钱。”

  “哦。”

  “我朋友来你要招待,我们的关系是表姐弟。”天知道我朋友知道我家里藏个小男人,以为我饥不择食。

  “哦。”

  “不许带女生回来过夜,更不许带男生过夜。”

  “……哦。”

  “好了,暂时就这些,其他的,我想到再说。”

  “哦。”他点着头,我说的那些明显是不平等条约,但他脸上却是柔和的笑着,果然被我奴役惯了。

  他到他的房间继续整理行李,我拿着颗苹果倚在门柱上看他整理,然后我看到了那个被我咬掉了鼻子的米老鼠,刚想咽下去的苹果当场噎住,这是什么时代的古物了,还是小学在放《米老鼠与唐老鸭》时,他国外的亲戚送的,我当时正好看到,羡慕的不得了,国内又买不到,羡慕就转成了妒忌,在他不注意时就咬断了那只米老鼠的鼻子,为此,他有整整一个月不理我,还老是用哀怨的眼神看我,三四岁的小孩子啊,就知道生这么大的气。

  我拿起那个米老鼠,居然还保护的很好,除了鼻子掉了,有些掉色,其他都完好,我看瞅了半天,看他弯着腰理东西,对准他的屁股就砸过去。

  “这是什么年代的?你还要?”

  他摸了摸屁股,捡起那个米老鼠,笑道:“我是拿来卧薪尝胆的,看看这里,”他指着米老鼠的鼻子,“那里还有你的牙印,那个突出来的地方,正好是你换牙,掉了牙齿的地方。”

  我一把抢过,低头去看,果然,那里是突起的,狗啃一样,本想把那块突起的地方掰了,可惦记着他的前半句话,便道:“什么卧薪尝胆?你有这么痛恨我吗?要用这种方式记住?”

  他仍是笑:“也不是痛恨,只是要自己记住,以后一定要听娟娟的话,不然自己的鼻子就会和这可怜的老鼠一样。”

  “这才差不多,”我顺口道,想想又不对,这不是说我太狠,他是被逼无奈,“好你个方非,敢拐着弯骂我凶,告诉你,我长大了,以前力气小,只能用咬的,现在,哼哼,”我手上一用力,把米老鼠的头拧了下来。

  在他哀悼那只一夕之间被断了头的米老鼠时,我很没人性的催他出去买菜,做饭给我吃:“多大的人了,还是个男人,抱着个米老鼠恶不恶心,去去去,买菜去。”

  他笑笑,也不与我计较,把身首异处的米老鼠小心放在床上,然后问我:“想吃什么。”

  我随口报了几个菜名,他就拿了钱包,然后看着我道:“你得跟我一起,我不认识菜场在哪里,还有,最好衣服换一下,菜场里禽类已经够多了,不差你一个。”

  “禽类?”我和禽类有什么关系,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转头时正好看到门外走廊里镜子里的自己,一头乱发,一身大的离谱的红色T恤,活像一只印地安火鸡,“方小非,你又拐了弯骂我。”啃完的苹果核朝他扔过去。

  他也不嫌脏,笑笑的接住,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快去换衣服。”

  我随便换了身衣服,扎了马尾出去,他已拿了钥匙在门口等我,他说:“娟娟,你给我配把钥匙吧。”

  我这才想到他没钥匙,道:“不用配,我前室友走时留了钥匙下来。”心里却想,你还准备长住啊,我打死里折磨你,看你能撑多久。

  他“哦”了一声,两人下楼去。

  此时已是傍晚,菜场上正热闹的时候,我是第一次看方非买菜,以往我偶尔下厨,心里想好要什么,到菜场也不知道货比三家,不看是否新鲜,挑入口最近的一个摊,买完就走。

  方非却很有耐心的一家家看,到并不是比价格,而是看新不新鲜,一个大男人在脏兮兮,闹哄哄的菜场走的悠闲,我跟在身后,他不时还回头看看我,看我是不是还跟着,我心想,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于是笑笑的几步跑上去,哥俩好的勾住他的肩,同时拿起摊上的西红柿,道:“这位姐妹,看看这番茄新不新鲜。”

  他回头看看我,很配合的拿起一个来,看了一下:“还行,就买这个。”说着挑了两个递给摊主,递过去时竟然用是的兰花指。

  摊主是个胖阿姨,被我对方非的称呼,弄得有点晕,不住的打量方非,是男的啊,怎么叫姐妹?半天才接过来,放在秤上称,方非又摆着兰花指把钱递给他,那摊主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要笑不笑的看着方非,摇了下头,道:“可惜啰。”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拎了番茄就走,听到方非嗲声嗲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迅速大步赶上来勾住我的脖子,道:“外面的珍珠奶茶不错,我要一杯,加大的。”

  我笑笑的点头:“成,超值装也可以。”谁叫他逗咱乐了呢。

  欢欢喜喜的买好了菜,还买了两杯超值装的珍珠奶茶,两人回家时,看着前面一对小情侣,同样的男的拎着菜,女的喝奶茶,亲亲我我的样子,我愣了愣,转头看看方非,被恶心到的往旁边闪开一点,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扬起嘴角轻笑,我有些尴尬,嚼着珍珠道:“人家那是情侣,看看,多衬,我们在一起就是姐弟,显得我太老,我得闪远一些。”

  他低着头不说话,走了一段,却忽然说了一句与前面话题毫不相干的话:“娟娟,你有颗蛀牙。”

  我一怔,反射性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他一笑,道:“刚才大笑时,嘴张的很大,我正好看到。”

  我下意识的抿紧嘴。

  他还在笑,道:“我正好在六院实习,我有个师兄在齿科,你明天过来,我让他给你瞧睢。”

  刚才吸时嘴的珍珠正好卡在坏牙洞里了,我抿着嘴心想,要你好心?我笑的时候嘴张得有这么大吗?这死小孩真不可爱,哪有直接点出淑女缺点的,便别过头道:“屁,那哪是蛀牙,是珍珠,珍珠?”我举起杯子,用吸管搅着里面的珍珠凑近他。

  “可是会疼的哦。”他根本不看那珍珠,依然不知死活。

  老板的脾气属于周期性变化,而这几天似乎一直都不好,今天接了大老板的一通电话,又一下子从阴转到暴雨,外加电闪雷鸣,一早上谁都不敢惹他。

  我尽量小心翼翼,连平时偷偷上的QQ也不敢开,随时注意他的办公室会不会有突发事件。

  最近公司里都在传,因为今年业绩不好,所以身为中国区销售总监的我的老板不用多久会走人,而这样一来,我也很有可能跟着走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规矩,前几天老板还半开玩笑的问我,如果他离开公司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走,我当时没说话,随便找了一句搪塞过去了,因为我这个老板实在不是什么好老板,脾气差不说,还经常为了邀功,把不是我们销售部的工作也揽下来,却又不为我们向上层争取利益,就好像我们是不用吃饭就能工作的机器。

  我宁愿回家吃自己的,也不会跟你走,有空哦。

  我想着拿了杯子去倒水,倒完水准备再去次厕所,尽量多消磨点时间再回来,拿了杯子去茶水间时,正好看到前台小金在茶水间里煮咖啡,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还在喝歌。

  “吃药了,这么兴奋?”我走上前就来了一句。

  小金忙一把捂住我的嘴道:“隔壁会议室有客人,你轻点?”

  “什么客人啊?”因为她长的不高,所以我很自然的拿上面柜子上的方糖给她。

  小金一把推开:“客人说了只加奶,不加糖。”看着手中刚煮好的香浓咖啡,又是一脸痴笑。

  我更好奇,抢过她手中的咖啡,放在自己嘴边,威胁道:“快说,到底是谁?”

  她这才小声道:“是个大帅哥,听说,是以后要接替你老板位置的。”

  我张大嘴:“这么嚣张啊,我老板还没走呢?他就来踢馆了?”

  “娟娟你不知道啊,你老板的辞职报告上层早就批啦,会议室那位前两个礼拜已经把全国几个区都走了一遍,现在等于是来交接的,”小金继续小声的说,“这件事你可不要说出去,毕竟组织通告还没出,不然May又要说我多嘴。”

  “这也太快了吧。”我把咖啡递还给她,多少心里有些闷闷的,因为这说明我也干不了多久了。

  看我瘪着嘴,小金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安慰道:“听May说这位是光杆司令,一人进来我们公司的,没带亲信,他总是要个助理的,你不用往坏处想。”

  “希望如此吧。”我继续闷。

  “要不要从会议室偷看一眼帅哥?”小金很了解我的喜好。

  我这次却没兴致,摆摆手道:“你忙,不送。”

  于是我准备借咖啡消愁,为自己煮了杯咖啡,因为怕苦,放了三颗糖,又放了奶,这才慢吞吞的回去,连上厕所都忘了。

  到快吃中饭的时候,May带着一个男人过来,我因为糖吃多了牙痛,拿着小镜子张大嘴对着自己的牙猛照,这样还不算,很不雅的用手指扣,正好被May看到,冲我哼了哼,我快速的收起镜子,脸上已是职业的笑。

  笑的同时才注意到跟在May身后的男人,比May高出很多,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典型的职业装扮,其实在外资企业这样穿是对的,但我们公司一向自由,连几个老外同事也经常穿着牛仔裤来上班,久而久之,除了前台和几个经理,在有上层来公司时才会偶尔穿的正式外,其他时间都随意,所以乍看到他反而觉得有些不协调,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眼冷漠的看向我,我注意到他,看着我时微微的皱了皱眉。

  好像有点眼熟啊,我想着,却听到May说:“娟娟,老板在里面吗?”

  她并不向我介绍这个人,一个是不怎么好介绍,二是也要给我老板留面子,他只管来与我老板做交接,但在我老板离开前是绝不会公开这个男人的身份。

  我回过神:“在的。”

  “跟他说,我有事找他。”

  我“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门才打开门,伸了个头进去,道:“老板,May带来了个客人要见你。”

  我看到老板愣了愣,然后用力叹了口气道:“让他们进来吧。”

  我这才敢开大了门,引May和那个男人进去,同时笑着道:“两位喝什么?”

  May道:“我就不用了,你帮Jon倒杯咖啡吧,”又笑着问那男人,“咖啡是吧?”

  那男人点点头:“对,不加糖。”

  我看着他们进去,这才去准备咖啡,小金小步奔上来:“怎么样火药味浓不浓,那个人帅不帅?”

  我捂着腮帮凶狠道:“老娘牙疼,去,帮我煮咖啡去,不加糖。”奶奶的,都怪方非那张乌鸦嘴,疼死我了。

  而当我拿着咖啡往回走时,正好看到刚才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出来了,老板的脸色不太好,却尽量笑着,May知道气氛尴尬像交际花似的嗲着声音说东说西,尽量不让三人间气氛太僵,而那个男人则还是没什么表情。

  “我们去吃饭,有人找我让他们打我手机。”老板交待了一声,然后其他两人也尾随而出。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电梯里,听到身后小金道:“这顿饭吃的,可是要不消化。”

  “是哦。”我点点头,无意识的拿着咖啡喝一口,又“哇”一声叫起来:“巨苦啊。”

  一顿中饭吃的极长,那男人一去之后便没再跟着May他们回来,这也是,所谓交接其实不像我们这种阶层的,有新人来顶替你,就要把所有文件啊资料的全部转交,用小金的话说,总监级的啊,那可是高手过招,前面的人走能毁掉多少东西就多少,还转给你,你有本事自己摸索去,最好混不了一年也像自己一样顶不住滚蛋。

  但老板回来,态度竟然就变了,上午还一团火似的,现在却像根蔫黄瓜,我牙齿痛的不行,跟他请假,他也没为难,只说跟行政部打声招呼,就放我走了。

  我这时才觉得他有些可怜,又不好说什么,拿了包走了。

  显然方非在医院很吃香,怎么说也是个帅帅的年轻实习医生,一进医院实习就保准成为小护士们的目标,我到医院时就是这样,一堆小护士围着方非,问东问西。

  如果不是牙科那边排了很多人,我想靠点关系,走走后门,好早点轮到我,才不会来找他,可现在这阵势,我似乎很难突围进去,于是提了包在门口乱转,我的牙啊。

  方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人家小护士在抢着献殷勤,他却一副离魂的样子,还好他仍在笑,就这么低着头坐着,任一群女人吱吱喳喳。

  这是不屑消受美人恩吗?还是嫌品质太差,不会啊,其中几个护士还长的满可爱的,是男人都喜欢吧,有问题,我不由的眯起眼,那小子该真不会喜欢男人吧?

  正自瞎想,他却终于看到我,魂即刻的回来,冲我笑着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还是盯着他,一副嫌弃的样子:“非非,你果真是……,唉……。”又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他一愣:“你叹什么气?”

  “你…。。,”我指着他,做戏般欲言又止,然后“唉”了一声,垂下手,却就是不说,存心逗他,摸着自己的脸,可脸兮兮道,“牙好痛啊。”说着蹲下来。

  他也跟着我蹲下来,身上的白大褂拖到地上,却不再追问我叹什么气,伸出一只手来抓着我的下巴,笑着道:“说‘啊’让我看看你的牙。”

  我看着他的笑,寒毛都竖起来,一把拍掉他的手:“啊你个头啊,你恶心不恶心。”

  他只是笑,站起来,手插进白大褂上的口袋,道:“走吧,我带你找我师兄。”

  他的师兄长的不错,却不可以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一口沈阳话,让我想起春晚的小沈阳,然而此人似乎很爱说话,一看到方非和我,但笑着迎上来道:“哎呀,妈呀,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他兴奋的围着我和方非转,很想问身旁的方非交给这人看牙是否安全?

  他又转了几圈,终于停下来,找了个椅子坐下,冲方非抬了抬眉道:“小子终于有女朋友了哈?”最后一声“哈”明显是学小沈阳的,我不觉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当一句流行语听多了就会这样。

  方非也不否人,摸着鼻子只是笑,我却反应过来,学着他的口音道:“大兄弟你可没瞎想,我是她表姐。”

  这回轮到他愣了愣,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道:“有点意思。”

  旁边几位医生都笑出来,方非也笑,笑了一会儿才拉过我介绍道:“师兄,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杨娟娟,”又指着那人道,“他是我师兄,吴亮。”

  我注意到他没说我是他表姐,轻轻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笑道:“吴师兄好,”然后指着自己的腮帮,“我的牙就交给你了。”

  “原来一起长大的啊,”吴亮意味深长,看看方非又看看我,这才指着旁边的躺椅一样的东西,道,“躺上去,我瞅瞅。”

  我听话的躺好,张着嘴让他看,他看了一会儿,道:“两个牙坏了,得补。”

  我马上蹶起来说:“要拔牙啊?”同时看看方非,一副求救的样子。

  吴亮笑笑,回头又冲方非抬抬眉:“要拔,两个一起,得先拍个X光。”

  “拍X光干嘛?”第一次听说拔牙要拍X光。

  “拍一下看从哪里将牙龈割开比较好。”

  “啊?”我又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捂着腮帮道,“这不要人命嘛,大兄弟告诉你,这牙我不看了。”说着拎起包就要走。

  “娟娟,他骗你的。”方非拦住我,笑着将我拉回来。

  身后吴亮也笑出声,道:“这青梅竹马我喜欢,”走上来拍拍我的肩道,“躺下吧,钻个洞,补上就好,保准一点不痛。”

  “那拍X光,割开牙龈呢?”我不太相信他。

  “这是比较倒霉的人,比如他,”他手指指那边跟我一样捂着腮帮,埋头签字的男人,小声说,“他在签手术协议书。”

  还手术协议书?我吓了一跳,怔怔看那个男人,见他抬起头,不由愣住。

  黑色西装已经脱了,挂在手腕上,领带被扯松,衬衫的领口扯开,梳得服帖的头发有点乱,这让他与我在公司见到他时完全不一样的气质,似乎平易近人了点,只是眼神依然冷漠。

  怪不得咖啡不加糖啊。

  而他抬起头时也正好看到我,却只是停留了一下,便转过头去与医生不知说些什么。

  “你认识啊?”方非凑过来,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轻声道:“听说是我未来老板,”我又转过身对吴亮道,“跟你同事说,千万要下手狠一点。”

  吴亮嘿嘿的笑,道:“女施主,多行不义啊,”说着明晃晃的钻头冲我亮了亮,我眼一晕,他得意道,“我会温柔点的。”

  我心里发毛,却还是躺下,手不自觉的抓着方非的白大褂,方非苦笑的任我抓着,我眼睛往那边瞥了一下,看到那边的医生正拿着锤子对着我未来老板的嘴里一下下的锤,我心里一寒,心想以后我要好好爱我的牙齿,保护我的牙龈。

  可能是怕我紧张,吴亮接下来一边钻我的牙,一边说方非在大学里的风云事迹。

  “你知道医学院那种地方往往都是出怪胎的,人长的像怪胎,脾气也像怪胎,像我和方非那种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是医学院百年难得一见的,当然,我因为太抢手,大二就被订掉了,但方非却顶得住来自各方,校内校外的攻势,采用你进我退,你退我也退的战略,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女生退到几尺外,不过几尺外的战况依然激烈,曾有两个女生为他决斗,从你推我攘,到近身肉搏,最后滚地厮杀,战况可谓精彩绝伦,还有,还有,除了女生,还有男人也来追求他,一丝不挂的跑到我们宿舍说要献身,结果被我们绑成肉球滚出去了,因为,”他邪恶的笑了笑,“方非是我们宿舍几个人的,谁也别想夺走我们的小可爱。”

  钻牙时会同时有水浇在牙齿上降温,我听着吴亮的话,忍不住就要呛到,好不容易挣扎着起来吐掉水,眼睛瞪着方非一会儿,对他作了一揖,道:“姐姐我有眼不识小可爱,我,错,了。”

  这回轮到方非呛到了,瞪了我一眼。

  于时周围有些要沸腾的样子,我看到给我未来老板拔牙的医生尤其兴奋,下手不知不觉就重了点,我那可怜的未来老板很低的叫了一声“哎呀”。

  吴亮很依依不舍的放我走了,还万分依恋的说:“大妹子,要常来啊。”

  我又是一寒,常来?常来我的牙就跟我之前相亲的那个男人一样了,一半是假的。

  因为还没到方非下班时间,我也没有意思要等他,一个人出了医院,看看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便一个人在街上瞎走,然后看到街上的游戏机房,便手痒难忍,走了进去。

  直杀到晚上七点才出来,手因为狂打游戏机上的按扭,生疼,我边揉着手,边看包里的手机,果然有短消息,还有个未接电话,都是方非的,问我到哪里去了,我直接回了:要你管。然后马上他回了一条:回不回来吃饭?我看着那条消息忽然觉得感觉有点怪,就好像以前去同学家疯玩,我妈问我回不回来吃饭的感觉一样,是一样的又似乎不一样,我有些疑惑,却不想花心思多想,回道:不回来,我自己解决。有空啊,这里到家要一个多小时,到家估计快饿死了,不如现在找个近的地方解决。他又很快回:知道了,不要太晚回来。

  “又不是我妈,你管我?”我对着手机自言自语,摸摸肚子,真的是很饿了,看了看周围,看到对面的一家茶餐厅,便过马路,走了进去。

  店里人不算多,菜单上的价格却极贵,也许这就是人少的原因,我有点想换别家,但看到领桌一盘排骨饭做的极诱人,便又打消了要换别家的念头,指着那排骨饭道:“我也要这个。”

  服务生拿了杯与饭一套的奶茶给我,我喝了一口,觉得很美味,但想到上午的牙痛,又悻悻的放在一旁,心想幸亏是补牙,没拔牙,如果再要割开牙龈,估计现在都没办法吃饭,唉,我可怜的未来老板啊,我有些幸灾乐祸,正乐时眼睛看到旁边吃排骨饭的那个人的脸,顿时愣住,那,那不就是我的未来老板吗?

  他正捂着脸,小心翼翼的往嘴里塞饭,我脸抽搐了下,是想笑,却又不敢笑,轻轻的挪动屁股想换个不显眼的位置,至少不要离他这么近,而他忽然有些火大的样子,一下扔掉勺子站起来,看样子准备走,抬眼时正好看到我,我整个人下意识的向后一缩,却没地方缩,只能伸出手,僵笑道:“Hi。”

  他不做声,很快的别过头,往柜台付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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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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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文很好,加油哦。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可以更文了吗?

  • 智能火网友

    还可以继续加油

  • 智能火网友

    有一点点我的剧情开始了!

  • 智能火网友

    自己占沙发

  • 智能火网友

    吹爆老大的文笔呀 老大需不需要客串?????

  • 智能火网友

    啊啊啊啊好看

  • 智能火网友

    祖国,生日快乐!

  • 智能火网友

    不更了!!!!!!!!!!!!!!!

  • 智能火网友

    加油!结局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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