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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木森

古言10万字连载中2019-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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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请吃》是一木森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厌厌本是乡间以抄书为生的小姑娘,山间的惊鸿一瞥,她对那个叫一尘的出家人动了心,想方设法的留在了他身边,即便得知自己不过是他手中一枚倒霉的棋子,也没能消除对他的仰慕崇拜,直到某日,一尘为了一个女子还了俗,她才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不是她的,也留不住....展开全文

《施主请吃》是一木森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厌厌本是乡间以抄书为生的小姑娘,山间的惊鸿一瞥,她对那个叫一尘的出家人动了心,想方设法的留在了他身边,即便得知自己不过是他手中一枚倒霉的棋子,也没能消除对他的仰慕崇拜,直到某日,一尘为了一个女子还了俗,她才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不是她的,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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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绒绒细雪,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凭安镇的上空,严寒腊月,即便此地享有“茶馆镇”的盛名,街道也难寻几人。

  苏厌厌挪了挪因长久跪坐在冷硬地面而酸软麻木的双膝,望着不时有人捧书走过的门外,犹豫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卢……卢掌柜在吗?”

  显然她低哑如蚁的声音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她摸了摸头上并没有歪的旧毡帽,干燥苍白的嘴唇抿了又抿,鼓起勇气提高声量:“请问卢掌柜在吗?”

  不一会儿,一位板着脸的中年男子出现:“抄好了?”

  毡帽下的大眼闪烁着畏惧,但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尚未,剩几页了。”

  卢掌柜一听,八字眉倒竖下来:“那你喊本爷做甚?”刻薄的声音立引来门外数名书生的注意。

  苏厌厌挺直腰,让自己看起来并不软弱:“我、我想去喝口茶。”

  卢掌柜眼睛狠狠一瞪,咒骂的话就要出口,但瞥到几案上那一页页秀美别致的墨水字,想起有两个订书的大户指明要她的手抄本,硬是吞了回去,不耐甩袖:“去去去!”

  “谢掌柜。”苏厌厌快步走出,穿过书堂来到墙角摆设茶水的小几。

  也不管茶烫,她咕噜咕噜连喝几杯,热气扑在冻僵的脸鼻上,很快泛起一片好看的红光,双眸润得透亮。

  她紧握着微热的杯子取暖,目光转向整齐排列的高柜子上,那些摆放地密密麻麻的书籍,方才的苦闷以及双膝的酸痛便一扫而光,浑然不知自己望着书册的眼神就像望着心上人那般。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几步外的书柜移出,啪一声合上折扇。

  这响声吓了苏厌厌一跳,待一看,抬脚就想冲回耳房。可那人早有准备,张臂拦住她的去路:“诶诶!弟弟走哪儿去?”两步就将苏厌厌逼到了墙角。

  此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放浪子,仗着家里两代衙官,成日闹市欺横,而最近,他盯上了这个抄书持家的小少年。

  “几日不见,可有惦念哥哥?”他领教过苏厌厌的敏捷,前两次是在大街上,都被他逃走,这次他有备而来,不信他有三头六臂逃出生天。

  他咧着参差不齐的龅牙,笑地似唯恐他人不知其龌蹉,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脂粉酒气:“方才你笑地真是好看,来来,快给哥哥再笑一个!”说着,手中的折扇刮向苏厌厌的脸颊。

  苏厌厌缩着身体向后闪避,可她的背部已抵到了几台上,无路可退:“请、请公子高抬贵手……小的得去抄书了。”

  李放浪就喜欢他这种明明害怕又强忍镇定的样子,尤其那双黑黝黝的鹿眼,晶亮地像两块宝石一般,叫他心痒难耐:“抄什么书,你要是跟了本公子,别说抄书,擦屁股都有人代劳!”下一刻,身体就扑了过去。

  苏厌厌以为他怎么也得顾着此地非他地盘而不会下手,现才意识到,他要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她也不能怎样。

  “救命!”苏厌厌使出浑身力气躲避抵抗,却完全无济于事,很快被反扣在地,旧毡帽滚落一旁:“放开我!救命啊!卢掌柜救救我!!!”无助而恐惧的尖叫,并没有令书肆内观望的人伸出援手,那位卢掌柜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过。

  放浪子把如脱水小鱼的苏厌厌甩到肩上,欲转身离开之际,后颈衣领不知被谁狠狠一揪。

  “哎哟!!”

  随着一声痛呼,李放浪已被身后一个黑影拽倒在地,摔得是四仰八叉,面部扭曲,得了自由的苏厌厌趁机躲到了书柜后面。

  放浪子揉着屁股想站起来:“疼死爷了!是谁胆大包天……”脖子上忽一凉,一把长长的打刀不知何时贴上了他的脖子。

  打刀——东瀛武士的随身武器,细薄纤长,锋利无比。

  放浪子盯着刃上鉴人的寒光,冷汗立浮,战战兢兢地抬头往后望去。

  来人果然是东瀛武士,剃着东瀛武士专属的月代头,身上是武桑人传统的素袄,执剑之人年纪并不大,却浑身透着武士那张令人胆寒的狠厉,一双丹凤眼傲气十足,嘴角眉梢全是明目张胆的凶悍。

  类似这样的武士出现在北翰的闹市店铺里,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

  北翰建立不足五十年,位于中原沿海中部,西边邻国长期的虎视眈眈,让北翰国想尽办法强大军力,广结外邦。六年前,皇帝东方仲永以六十高龄迎娶年十五的武桑公主为贵妃,自此,越来越多的武桑人出现在北翰。

  只是,武桑人热衷战斗,信奉儒家之道的中原百姓哪敢惹武桑人,免得他们一不高兴举起锋利的打刀就砍。最近,西边的金丘国连连犯进,似乎还勾结了武桑势力,战火四起,百姓们对武桑人更是畏惧之极。

  所以,当这位年轻,却透着浓浓杀意的武桑人拿着一把打刀架在李放浪脖子上,李放浪已吓得面无人色。

  李放浪企图拿身份吓退对方:“大、大胆!知道我爹是谁吗?是朝廷大臣李衷侍郎!你要敢伤、伤本少爷一根……”

  也不知武桑男子听没听懂,嘴角鄙夷一勾,手中的刀贴着皮肤一擦,上面即浮出一道醒目的血痕。

  “等等!!”脖子上的刺痛让放浪子再不敢挑衅,抖着冷汗求饶:“壮士别杀我!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许是没料到放浪子那么快就求饶,武桑男子意兴阑珊,懒懒扫向书柜后面的苏厌厌,叽里呱啦说起了东瀛话。

  “鼻涕虫,你说吧,想让这东西断只手臂,还是让他变成没鼻子的妖怪?”

  苏厌厌迟疑地走出来,脸上还有余惊,唯唯诺诺凑近武桑男子,用低若蚊蚁的汉话回他:“别在这里弄,将他轰出去就好了。”

  李放浪听不懂武士说了什么,也没听见苏厌厌的话,但显然他们相识,立马扑到苏厌厌脚边,像只驴一样哭叫:“我的祖宗啊!小的该死!小的不长眼!求小少爷绕命啊!”李放浪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众人都等着看好戏,可苏厌厌唯恐避之不及地连连闪退,飞快地扫了圈看热闹的众人,然后尴尬地低下头,小心绕开李放浪,穿过人墙,径直走入了耳房……继续抄她的书去了。

  众人愕然,那位东瀛武士更是讪讪然,叹了口气,只好将他揪出书肆门外,朝放狼子门面狠狠踹了一脚,看到他口鼻迸血,警告了几句才作了罢。

  年轻武士随后进了耳房,在伏案写字的苏厌厌面前坐下来。

  “诶,我说。”年轻武士撑腮皱眉地看着鼻头还缀着惊吓而出的汗珠,表面却极其安静的苏厌厌,此刻的他,哪还寻得到方才的凶悍嗜血,完全一副青葱模样,令人猜不透年龄。

  见她不搭理自己,俊脸不悦了:“你听我说啊。”苏厌厌终于抬起了头,“你的心慈手软总有一天会害了你的,听我的,让我教你练刀吧?”

  苏厌厌回以客套一笑,摇了摇头,用汉话回答:“谢公子出手相助,但我并不是因为心慈手软。”说完,就又低头写字。

  “那是为什么?”

  苏厌厌摇摇头没有回答。

  年轻武士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不过,对她这种木讷又油盐不进的态度也是习惯了,自顾自地纳闷嘀咕:“真搞不懂童秋山,一身好武功好医术不教,偏让自己女儿读无用的书,难道他真要让水上漂失传不成。”

  苏厌厌置若未闻。

  这时卢掌柜走了进来:“那个,苏公子……”声音是罕有的谦逊。

  苏厌厌连忙起身,神色微慌:“方才的事很抱歉!搅扰了书肆的安宁,请卢掌柜责罚!”

  卢掌柜摆了摆手,眼睛扫了扫旁边两位面带凶狠的武士,笑眯眯道:“怎会责罚你,是那放浪子该死,街坊哪个不知他干的缺德事儿,今日苏公子的朋友出手严惩,实在大快人心!”

  年轻武士环臂得意地哼笑,用蹩脚的汉话道:“这次便宜了他,下次给我野宫羽次郎再撞见还要再补几脚。”话说的漂亮,可卢掌柜愣是没听明白,只能干笑着打哈哈。

  苏厌厌没料到卢掌柜居然变得那么亲切,心生疑窦,但也只能跟着干笑。

  “苏公子今日受了惊吓,早些回家歇着吧,这是今日的酬劳,拿着。”

  苏厌厌接过两串钱币,数额比往日多了不是一点点,如此大发慈悲没让苏厌厌欢喜,反倒起了不好的预感。

  “卢掌柜……”苏厌厌急忙上前想表示自己可以继续写,野宫羽次郎率先抢道。

  “你这掌柜真够贴心,我代这鼻涕虫谢过你了!”

  谢过两字卢掌柜倒是听见了,笑呵呵地摆手:“不必客气。”

  这时,苏厌厌觉察到卢掌柜眼底的一抹异样,是畏惧与鄙夷。

  苏厌厌眸一暗,果然,这份工没了。方才息事宁人,正是为了保住这份工,没想到终是无用。

  野宫羽次郎完全不知发生什么,神气地领着苏厌厌离开了书肆。

  回家路上,野宫羽次郎发现苏厌厌郁郁寡欢的样子,皱眉道:“怎么又不开心了?”

  苏厌厌不想说话,只顾自己低头走着,野宫想了想,快步走到她面前:“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定会开心起来。”

  苏厌厌摇头:“我要去天塔寺。”

  野宫羽次郎听了没好气道:“又给和尚写情书了?这北翰什么都好,就是到处寺庙神殿,秃驴道士遍地有,真没劲。”

  北翰确实是个极崇尚佛教的国度,只因北翰的开国皇帝东方仲永是由僧人抚养成人,在建立了北翰后,便在全国各地大建佛堂庙宇,百姓们久而久之也都信奉了佛祖,都以能出家做佛家子弟为荣耀。

  苏厌厌没心情拌嘴:“野宫公子请回吧。”加快脚步走向镇外,野宫羽次郎一个箭步追上去。

  “现在天色还早,情书待会儿送不会馊的,先跟我看样东西。”说着就拽着她往镇外另一个方向走去。

  镇郊的一处小山丘上,错落着几户人家,均为和式屋宅,远远就看到灰青色的围墙瓦砾上,有一片淡红错落,走近了看,那片淡红正在风中零零飘落,宅子围墙边,更是铺了一地的碎红。

  空气中,似有似无地荡着一缕清香,浅淡怡人。

  苏厌厌站在围墙边,仰头望从围墙里探出的粉白花团,有点出神:“这是樱花吗?”可现在还是冬天,樱树怎会开了?

  “对。”野宫羽次郎也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头顶的花树:“它叫初美,是樱树中开花最早的,也是樱花中唯一有香味的。”

  这棵初美樱树开的是这样好,粉嫩娇美,串串累累,把枝头都压弯下来。落下的零星花瓣细如薄羽,不过徐风,就把它们荡地漫天飞扬。

  “初美……”苏厌厌呆呆地喃喃自语:“这名字真好听。”

  “是吧?”看到苏厌厌沉醉其中,野宫羽次郎很是自得:“初美开在冬季末期,花期只有十余天,要看一回可不容易。”

  苏厌厌拈起飘落在她肩上的两朵樱花,放在鼻间细闻,说不上有特别的味道,更像是植物草汁气味,待放弃时,鼻间又捕捉到一缕清粼的香气,然再闻,又什么都没有。

  她拿出布袋中的书册,把花瓣小心夹于其中。

  “谢谢公子这番心意。”苏厌厌向野宫羽次郎绽出真挚的笑意,语气上还是有抹不去的疏离:“我要去天塔寺了。”向他弯了弯腰,举步向外走去。

  “苏厌厌。”野宫羽次郎在身后叫住她,发觉自己居然喊了她的名字,吓一跳地捂住了嘴,因为以前第一次叫了她名字后,整整一个月被当成了透明人。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见苏厌厌的背影明显僵硬,但还是停下来听他说,野宫羽次郎暗暗松了口气,歉意安慰:“你爹会回来的,他武功那么厉害,你不必太担心。”

  苏厌厌回过头来看他,神情沉稳而冷淡,嘴角还带了一丝讥笑,与她孩子般的面孔十分不相符:“我不担心他,倒是担心你,希望他能帮上你的忙,把你姐姐带出来。”

  野宫羽次郎眸底闪过狼狈的落寞。

  ——

  古朴而雄浑的钟声,自九鹤谷深处,一声隔着一声地传来,悠远肃穆,似来自穹窿凡外,又似走向渺渺沧海,久久起伏于傍晚的烟雨云峰之中,令人聆之身心涤荡。

  “南无幽冥教主大愿地藏王菩萨。”

  苏厌厌双手合十地站在钟台下,随着台上敲钟的比丘永烛念诵名号。

  “小苏,快下山吧,雪越下越大了。”敲完钟,与苏厌厌年纪相仿的小比丘永烛催促她回家。

  苏厌厌乖巧点头:“我和方丈说会儿话就下山。”

  来到天王殿,苏厌厌向案前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合十行礼:“方丈。”

  “苏姑娘来了。”

  此人是天塔寺方丈——净辉,年近中年的他眼角微垂,不笑已呈弯弯月亮,一笑更是阳光扑面,典型的弥勒佛脸。

  他乐呵呵地对苏厌厌说:“你有口福了,厨房里有芋子甜羹,吃了再下山吧。”

  苏厌厌腼腆一笑:“谢谢方丈。”

  净辉领着苏厌厌走向斋堂,走路一瘸一拐,有明显腿疾:“苏姑娘别为了省钱不吃饭,你需要长身体,不然哪有力气照顾你爹。”

  净辉知苏厌厌长居山野,年纪小小一个女娃儿不仅要操持家里,还要照料酗酒的父亲,所以对其尤为关照。

  两人走在扑面的夹雪寒风中,“阿嚏!”净辉回头,正好看到苏厌厌狼狈地擦拭红鼻子。

  要是被羽次郎看到,他准会嘲笑道:“鼻涕虫又感冒了。”苏厌厌体质不好,一整个冬天都在感冒流涕。

  “你这丫头,十五的大姑娘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净辉摇头微斥。

  苏厌厌垂眼捂着发红的鼻头,方丈是真心关怀自己,而自己却弄丢了方丈给的工作,真不知该怎么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老人家,想到这里,鼻尖不由发酸,愧疚不已。

  来到斋堂,方丈把挂在墙上的袄子给她裹上了,脸色才松下来:“甜羹温在锅里。”

  受惯了方丈的照拂,苏厌厌并没有恣意妄然:“我先烧点水。”然后走入厨房,麻利地起火烧水,端出炭盆,顺手灌了个手炉给他。

  的确饿了,苏厌厌坐在方丈对面大口大口地吃着,话都不说一句。看她吃地这样香,净辉眼角的笑纹展延了开。

  净辉五年前到这天塔寺上任之时,便认识了这位总会独自来寺里听经的小姑娘,犹记当时,他问小姑娘可听得懂经文,她摇摇头,说只觉得好听,和她娘亲念诗一样又好听又心安。

  苏厌厌从不多说自己的事,净辉也不多问,只是看着她一点点成长,若不是初识便知她是女孩儿,就凭她常年单薄矮瘦的身量,又总穿松松垮垮的男式衣衫,举止谦逊恭敬,哪能看得出是个女娃身,常常连净辉都忘了苏厌厌是姑娘这件事。

  碗很快底朝天,净辉哈哈大笑:“看来下次得多留点儿。”

  最后一口还包在嘴里,苏厌厌已迫不及待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净辉面前。

  净辉看着面前的信封,摇了摇头:“老衲说怎么来得那么勤,原是为了匪存!”

  苏厌厌低了低头:“劳烦方丈了。”

  净辉拿起薄薄的信封,端详封面正中,那五个连绵回绕,纵任奔逸,又颇具刚柔并济的今草字体:“匪存师父启”,不由再次暗叹,她一个只念过四年乡塾的姑娘,性情靦腆温厚,竟贯通不拘章法,狂放如飞的笔风,实在了不得。

  “小苏啊,你和匪存信里都说些什么,说了三年还没说完?”净辉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据我所知,匪存是名副其实的闷葫芦,无趣透顶,怎么和你就有说不完的话?说起你们的因缘之始也是奇异,当时他来这里参加大佛会,将一本……”

  “《秦月乐府》”

  “对对,他拉下一本《秦月乐府》在蒲团上被你拾到,老衲见你喜爱,便去信问匪存能否送给一位小姑娘,他同意了,老衲让你写信感谢他,以为就此了了,没想他复了信,且又送一本。这匪存,自小皈依佛门,聪颖过人,就是识人太少,性情淡薄了些,不曾想你们如此投契,信笺从无间断,哈哈!和老衲说说,匪存在信里话可多?”

  苏厌厌颊上浮出了局促:“没有的,匪存师父不喜啰嗦,来信均是半页,说的是佛理诗词,您知道的,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年长的老师父呢……”

  说到这里,净辉扶额大笑:“没错!哈哈哈!老衲告诉你,即便他站你面前和你说话,就他那冷清古板的模样,你一样会以为是童颜老者。”他顿了顿,又道:“要不,老衲替你邀他来此一叙,如何?”

  苏厌厌想了想,摇摇头:“我觉得如今很合宜,不必刻意。”

  净辉赞许一笑:“既如此,明日老衲就将信捎给他。”

  “还有……”苏厌厌从衣襟内掏出一个比拳头小一圈的灰色小布袋,里头装着软软的不知什么,收口处由绳子收紧系着,看起来十分朴素不起眼。她小心翼翼将它放到信封上面:“不知,可否将此物一并捎去?”

  “噢?”净辉看着那小袋子,眉头一肃:“里头是……?”

  “是一些干花瓣,一种叫初美的樱花。”苏厌厌笨拙地解释:“这花的名字还有它的孤芳自赏、大开大败的特性让末学颇有感悟,所以想赠予匪存师父……”

  苏厌厌这样忐忑,是因为去年有一回,她随信放了块自己染的布帕子,上面绣了一行小诗,不料被匪存退返,并在信中毫不客气责备了一番,意思她毕竟是姑娘,送比丘帕子,被有心人知道了会坏了她的名声,毕竟,北翰是个极维护佛堂圣洁的国度,嘱咐她不得再送任何物件,否则不会再与其通信。由此,苏厌厌自责了好久,不敢再提此事。

  而这次,苏厌厌竟还想再送,净辉免不了有些意外。但苏厌厌的性子净辉最是清楚,她若决意要送,定是有她道理。

  果然,苏厌厌接着解释:“末学这三年受匪存师父诸多启发和教导,书册字帖又从不吝予我,心里一直十分感激,自己却无以为报。匪存师父对草木花卉一向颇为爱护,所以,才想借花献佛,以表对匪存师父的感激敬畏!”苏厌厌交叠在桌上的手紧张地不知如何安放:“方丈若觉着不合适,不捎去也是没关系。”

  净辉拿起布袋端详:“初美,好一个名字。小苏有这样的心,老衲十分赞许,定当送达。匪存那个古板的,左右就是再被他训一次,其实心中明白你是出自敬畏,不会真的怪罪什么。但试无妨。”

  苏厌厌喜出望外,向净辉大谢:“末学谢过方丈!”

  待苏厌厌走后,净辉关上门,打开了那个布袋,用手拈起一片花瓣,嗅了嗅,又放了回去。接着拿起信,轻轻将信封粘口处整齐扯开,抽出了三张写满了字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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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嘿嘿第一

  • 智能火网友

    kkk来啦 怀挺‼️

  • 智能火网友

    我越来越水了

  • 智能火网友

    稍微看了几章,好看哎!而且文笔也是很好的,NPC的文我看的也不少,我觉得这本书很新颖,女主的性格作者大大塑造的很好,有种傻白甜的感觉,作者大大你真是一个宝藏女孩(嘿嘿,有可能是宝藏男孩)许意笙对范丞丞的爱很深,只可惜范丞丞并不爱她,终是让她了解到了自己只是装饰品罢了,有点虐心。 在爱情这方面,女主还是傻白甜,被人当成了装饰品,相信因为爱情背叛女主会黑化吧。 这个书名也是很新颖,午夜凶铃,我初次看还···

  • 智能火网友

    客串格式如下: ID: 姓名: cp: 性格: 身份: 皮相:

  • 智能火网友

    加油鸭

  • 智能火网友

    来了。这里沈念瘾。

  • 智能火网友

    节假日一天一更,周一到周五的周五傍晚统一发送

  • 智能火网友

    害,我是一

  • 智能火网友

    加油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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