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言页梁怀洛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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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雁尺

言情6万字连载中2019-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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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言情文《一念四季是清欢》深受读者们的喜爱,傲气傲娇的男主和清高自持的女主碰撞出的火花让人忍俊不禁,快来跟小编一起看看吧,该文由作者雁尺独立创作,主角是汤言页梁怀洛,讲述的是:汤言页对未婚夫梁怀洛从来不屑,她心中所爱另有其人,却不想阴差阳错的发现,原来不喜的未婚夫就是心上人,月黑风高夜,正是求婚时!展开全文

长篇连载言情文《一念四季是清欢》深受读者们的喜爱,傲气傲娇的男主和清高自持的女主碰撞出的火花让人忍俊不禁,快来跟小编一起看看吧,该文由作者雁尺独立创作,主角是汤言页梁怀洛,讲述的是:汤言页对未婚夫梁怀洛从来不屑,她心中所爱另有其人,却不想阴差阳错的发现,原来不喜的未婚夫就是心上人,月黑风高夜,正是求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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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言页在府中待了六日,绣荷包这事到底还是没学会,顾娟云站在门外,看了眼屋里头满桌的针线和绣盘,对趴在桌子上的人无奈道:“页儿啊,你爹喊你去一趟。”

  汤言页闷沉沉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顾娟云看得出来,这几日汤言页在府里快闷坏了,没再说其他,顺手帮她关上了门便离开。要说从小到大,汤沈元对汤言页的惩罚也只有关禁足这么一个,作为一个半天都待不住家的人来说,禁足对她来说就已是最严厉和最难熬的了。

  每日望天望地,面对的都是一堆绸缎,这无趣的日子眼看就要到头,汤言页直起身将桌上被裁剪的长短不一的绸缎和针线全数收起,起身换了身衣裳往堂屋走去。

  汤言页前脚刚踏进堂屋,坐在顾娟云旁的汤珧立马尾音向上飘的“呦”了一声,半挑衅半调笑的说了句:“咱们汤女侠又要出山了。”

  顾娟云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了看汤沈元,转头对汤言页笑道:“来的倒是快,方才娘才同你爹提近日咱们页儿特别乖,快同你爹说说,这几日娘教你学了些什么。”

  汤言页抬眼说道:“就学了……绣荷包。”

  汤珧听了差点儿没憋住要笑出声来,忍不住逗她,说道:“那荷包呢?拿出来给咱爹娘都看看,绣的好了,也赏哥哥一个怎样?”

  “.........”

  汤言页懒得理汤珧,只想白他一眼。

  “咳!”汤沈元作咳,倒眉冷厉的看向汤珧,严正说道:“你给我一边呆着去,你的荷包岂能让妹妹来绣?出去一趟回来连基本礼数都忘的一干二净,真想要,明儿我就让你娘找媒婆替你相几个姑娘去。”

  “我这不是看她臭着张脸,想逗她玩玩嘛。”汤珧装作没听见后半句的笑了笑,心里挂念着琉璃扇,想着怎么也得帮忙说几句:“我说爹,您看她这几日都憋屈成什么样了,硬生生让你们许配给了梁府不说,不先问问她的意见也罢,您自己倒是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但页儿心中所想的,您可曾听过?别怪儿子说多,就这事您真真有些不讲道理了。”

  汤珧向来是个直白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汤沈元并不介意他当着众下人的面指责自己,反倒是奇怪,汤珧怎么今日突然帮起妹妹来了。

  他看了两兄妹一眼,心知婚配这事儿自己确实答应的急了占理亏,一时也无话反驳。汤言页找准机会,说道:“就是啊爹。今天哥哥和娘亲可都在呢,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先前您应允我学武一事,还能作数吗?”

  “学武?”汤沈元眉头一皱,说道:“你怎么还想着这男身学的玩意儿?不记得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有多疼了?学武可比这疼千倍!!”

  有些道理论谁那都明白,汤珧站起身,说道:“爹,您先别急。既然页儿一根筋已经拐到底,您这会儿想掰回来也难,不如就让她试试,当今武功五花八门,不单止舞刀弄枪了,总会有适合她的。而且您想想,她成日这么在外头瞎折腾,万一哪日出了意外步储一人应付不来,学些鸡毛蒜皮护身,也能安全些。”

  汤沈元愤怒指道:“可我就没见过哪家闺女像她这般生在福中不知福!爹娘为她好的话从来听不进去,反倒记着外头那些道听途说的事和子虚乌有的人!”

  “......”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好似终于反应过来,谁才是让汤言页执着于此的罪魁祸首,敛了些脾气放下手,与汤珧好声争辩道,“即是如你所言,区区女辈也不该以此为荣,生于太平境地已是恩赐,就该知足感恩,这些她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而且当世纷争向来祸不及此,又谈何不安全。”

  他想,若不是当年一家人远离临远城来此地,别说此时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妄谈,能留有性命都算老天眷顾,那样的生活环境,一言不合刀锋相对,学武护身是必然之举,许多临远城里的孩子有好武的,自然就有存在被逼迫学武的。

  眼下孩子们已是衣食无忧,也远离了朝政和武林的是非纷争,这些是那边的孩子羡慕不来的,谁料自己的女儿不谙世事,反倒羡慕起那边的人来。也不知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到底像谁。

  顾娟云听二人又谈起来往事,连忙中断了话题,起身拉着汤言页在自己身边坐下,安抚道:“你爹就是怕你累着伤着,若是你哥想学,我们哪会替他担心这些。”

  父亲的话汤言页没太在意,反倒对汤珧说道:“哥哥此言差矣,页儿学武并非为自己。只是想,现如今的喜洲和乐安顺,那也是边境驻守有功所致,有心小人颇多,若哪天连咱们这也被人污浊了,又要由谁清扫呢?是盼着京城朝廷还是边境临远的百姓?”

  听闻此言,汤沈元端起茶杯的手登时一愣,盯着杯中平静的茶水,神色左右摇摆不定。汤珧只垂眼轻笑了一声,耸耸肩闭了嘴。

  汤沈元放下茶杯,神情复杂的看向她,说道:“心系洲城的人大有人在,倘若真有这么一天,也轮不到你这丫头片子来救场。看不惯站出来便是,就拿清欢渡来说,也只不过是洲城中唯一上赶着做出头鸟的人罢了,惩恶扬善的事何人不会,只是愿不愿意想不想的问题。说到此,依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大可不必杀鸡儆猴杀了那些人来警示,好歹也是几条人命!莫非你想追他去,学着他杀人不成?!”

  “......”汤言页心下一紧,努力克制自己的脸色下沉,忆起往年只要与他一谈及学武之事,二人也是争辩至不欢而散,要是继续这么争论下去,那她待府一周又有何意义?

  她静下心来,不去争清欢渡一事,好好说道:“爹爹所说的这些话页儿都明白,页儿只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何爹爹如此固执阻拦,您就当这是页儿的一个心愿不成吗?”

  二人各自持有各自的道理,顾娟云不想让父女两人因为这件小事闹的太僵,对着汤沈元笑道:“不就是学武吗,就当给她锻炼锻炼,又不是要送去哪里学,让步储随便教教就好。页儿要不是懂得尊重你,她便早早偷学了去,哪还会在乎你的想法,孩子都要嫁人了,也不是小孩子,成日这么盯着也不妥,就她这德行,你还想她能闯出什么名堂来?”

  汤珧在一旁点头称是,“娘说的在理,说不定页儿就是因为您一直不同意,偏偏想去试一试,万一爹同意了,她觉得没啥挑战自然就放弃了呢?”

  “……”汤沈元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汤言页,看着小女儿一脸憋屈又强忍着的模样,心里有些心疼起来,堂屋里众人沉寂片刻,汤沈元长叹一口气,问汤言页:“你是何时把他们两个收买了来一同说服你爹?”

  曾被汤言页收买过一次还被抓包禁足半个月的汤珧一听这话,立马否认道:“我可没跟她串通一气,整天在我面前愁眉苦脸的晃悠害得我心情也不佳,若是这事能将她打发了,那我日后二根可就清净了。”

  汤言页:“……”

  “行吧。”汤沈元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一个人也说不过你们三个。”他边说边站起来,负手走过汤言页身边时,又啰嗦了句:“爹这回算是说话算数了吧?但是你爹向爹保证,不去涉及江湖事,只能在自家府里,让步储教几招用以防身。”

  汤言页点点头,笑嘻嘻的跨过汤沈元的臂弯,歪头往他肩上倚靠,说道:“爹爹果然还是好爹爹。”顾娟云听完,假装作咳了一声。她又将母亲也拉至身侧,笑道:“娘亲也还是最好的娘亲!”

  汤珧挑起一边眉,问道:“那我呢?”

  “……”汤言页偏头看了他一眼,坏笑道,“爹爹,娘亲,咱别理他,方才你们可是都亲耳听见了啊,哥哥他说嫌我烦呢。”

  “他也就对你才刀子嘴豆腐心。”顾娟云笑了笑,轻拍着她的手背,忽然想起什么,提到,“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前日我与杜夫人一同吃了庄饭,最后商量决定啊,将你与怀洛的婚期定在下个月中旬,娘原本并不想那么快,想着过两月。但杜夫人觉得过两月是中元节不妥,提前也罢,杜夫人选的那天日子是不错,你爹和梁大人也没意见。”

  一直沉着脸的汤沈元听了这事,勉强缓和了脸色说道:“学武这事别急,到时你嫁去梁府,能让怀洛教你爹娘也放心些。别只想着一天到头在外面玩,没事都待府里动动手,怎么也得绣个像样的荷包出来送出去,你可别给咱俩家丢了脸。”

  说起这件事,汤言页是想笑也笑不起来,但父母之命又不可容她任性推脱,内心感觉不上不下,梁怀洛那张假笑恹恹的脸便慢慢呈现在脑海中,笑着对他说道:“快来吧页儿,我等着你呢。”

  “……”

  这么想着,汤言页额角挂上三条黑线,对自己十分无语,她甩甩头想将此人的脸从脑中甩掉。她记得温子秧当时大婚的场景,郎疯子女娇妻瞧着倒是般配,可再怎么想,她都想象不到与那人大婚时的场景。

  此日天气阴云,不见暖阳,出了门汤言页坐上马车道了声“红绣楼”,待马车颠簸起来,才静下心回想这几日她在府中好似没听见有关处斩清欢渡的事。既然没听见,表明他此刻还是安全的。

  虽说梁怀洛先前答应了帮她,但此人随心所欲惯了,万一一个心情不好,就把她鸽了也说不准,只要出了府随便打听几句,镇上的人拿清欢渡跟女婿似的,问一个一个准,她也不怕会打听不到什么。

  自从那日步储同她说道梁颤二人要去京城五日才回,他便不见踪影,眼下距离五日已过去了三日,可这三日他都没回来,想必是为了打探,所以跟着二人去了京城罢。汤言页想着,一手托腮,撩起布帘看了眼窗外。

  没生意的小摊小贩坐在一旁乘凉不知聊着哪户人家的家话,几个女子围在一推拉车前筛选着饰物,打着钉钉叫卖钉钉糖的小伙依旧能如雷贯耳响彻一条街。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身着青衣盘发而起的温子秧站在拐角边,垂首手摩挲着下巴好似在思考什么。

  随后她便看见,温子秧身前其实坐着一个老妇,她席地而坐,额头围上两圈粗布余一截垂吊在耳侧,靠着墙一手撑着个木杖,另一只手里不知放了什么,温子秧看得就是那东西。她对车夫说道:“这里停一停。”

  汤言页走向温子秧身后,抬手正想拍她的肩,老妇便开口道:“姑娘,你的朋友找你来了。”

  温子秧愣了愣,下意识回头,见是汤言页先是一愣,下秒眼神中的惊讶流露无疑,顿时笑了起来,说道:“页儿!真是好久没见你了!听我娘说你又被汤公爷禁足了?现在是刑满释放啦?”

  “可别提这事儿了。”汤言页收回手,想勾头去看她在看什么,老妇却在看见她那刻便把手里的东西揣回了口袋里。汤言页只看见老妇往地上铺了块阴阳八卦图,有些惊讶的问道:“子秧,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算命?”

  温子秧勾上她的臂弯,说道:“我娘近日体寒让大夫开了副药单,我便是出来替她拿药,谁知半路遇到个顺子,将我的钱物和药单一同顺走了,这不顿时没辙了吗,回府的路上便看见这位神婆一个人坐在这儿,我想着怕是今日不宜出门罢,就来试着算一卦。”

  汤言页问道:“可有算出什么来了?”

  “算出来了!”温子秧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拉往一边,在她耳边惊叹道:“她方才同我说,今日万事,行为辜,候之方可解决。在你来之前,她又道,急非良策,安之待之方能遇想遇之人,是不是很准!你看我这不就遇上你了吗?!”

  汤言页皱了皱眉,心想难道这神婆当真有这么灵验?她打量的向老妇看去,只见老妇与她对视一眼,视线便移开平移向前方,目若呆滞。

  温子秧笑着问道:“页儿你身上可有带银两?我想怎么也得给神婆点银碎,不然我也不能在此遇上你,可借我一些?给了这神婆后,我再去重新开副药单。”

  “当然没问题。”汤言页奇怪的看了眼老妇,低头拿了些银两递给温子秧,说道:“今日无事,我陪你一同去药坊罢。”

  安之,待之,当真能遇想遇之人吗?

  汤言页坐在一间药坊门前的石阶上,手里拿着根长飘了的狗尾草,左右摇摇晃晃,心里回想着那神婆对温子秧说的话,时不时回头往药坊里望一眼,温子秧这药抓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了吧?

  她回过头,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手闲的将那狗尾草的细根一节一节的掰断,时不时抬眼看看来来往往的人,偶尔几个俊郎从她身前经过,回头又会再望她几眼,流连忘返舍不得回头。

  她的长相本生的与性格相反,一身繁花似锦的绸缎配上简单大方的流苏发髻,落落大方不减闺秀之气,柳眉如烟之下的杏眸清澈如玉,让人看了心头便会顿生一句极美的感叹,可她眼神看人偏显清傲,极美之后又是可望不可及的垂帘。

  今日出门时原本想先去红绣楼小酌几杯,不过半月,大事小事纷涌而来,也算快把汤言页愁坏了,虽然都是些自找自愁的事,到底说白了也是犯了酒瘾。

  红绣楼的清酒回味悠长,称不上远近闻名,但在喜洲也算家喻户晓的佳酿。可这佳酿归佳酿,若非得要去到红绣楼才能品上一品,不说想不想,光冲这酒楼是府衙大人的,就没人愿意去。

  除了她,没人会闲着无事去找一找说书先生的不快,与说书先生谈人生理念不说,三天两头帮那说书先生纠正所讲的故事。这么一闹,时间一长,也就只有外来客会进来品一品酒,听一听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

  说来也奇怪,虽说红绣是梁颤的名下产,可从来不曾见他来此逍遥过,若是哪天梁颤想将红绣楼转手,她定然恳请爹爹将它收购了,如若夜夜清酒作伴,闭眼便睡,哪还会关乎枕边人是谁呢。

  就在这时,汤言页忽然发现一个弓腰驼背的身影已反反复复从她身前经过多次,她盯着那人的背影,待人再次回身,她的视线撞进那人狭小迷.奸的眼里,姜刘二身子霎时愣在原地,似是没想到美人儿也正看着自己,吓得立马转身,拐进了街坊里。

  “啧,这姜府怎么尽是些色胆包天的人。”她嘴里嘀嘀咕咕,除去死了的姜刘三,姜府就老大姜刘还算正经,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心肠。

  不自觉又想起姜刘二那贼眉鼠眼的脸,瞬间左肩被人忽然一拍,吓得她甩手扔了狗尾草,一下从石阶上蹦了起来,恬静如思的形象瞬间失去了半分,转头去看,大松一口气;“子秧,你可吓死我了。”

  温子秧眨了眨眼睛,奇怪道:“你怎么了?”

  汤言页说道:“方才被人辣了眼睛。”

  温子秧:“嗯?”

  “我看见姜家老二了。”汤言页说道。

  “啊?”温子秧微惊,左右望了望,“他又出来作妖了?没把你怎么样吧?”

  汤言页拍了拍衣袖,漫不经心哼道:“他哪敢,别被我看见他欺负别人就算他运气好,不然准把他打的姜刘都认不出来!”

  温子秧微微低头淡淡一笑,她从小与汤言页玩耍长大,即使是后来进了学府二人也是同进同出,形如亲姐妹。她牵起汤言页的手,说道:“页儿,不如我们再回去找方才的神婆算一卦吧?我娘说了,看见姜刘二就得躲得远远儿的,此人不仅辣眼,还污染空气!你算算今日,我便再让她帮我算算我娘的身体可会安恙。”

  看来今日的酒是喝不成了,只希望那神婆是真有那么神,也不算浪费时间再跑一趟,汤言页想了一秒,点头道:“好!她的位置是固定的吗?那块地小的连商贩不屑摆……啊!或许是她在那拐角处算过风水才选择那边的吧。”

  汤言页说完便转身,朝二人来时的路走去,温子秧拎着三四个药包跟上她,赞同的点了下头,“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先去看看再说。”

  可二人原路返回到那个拐角时,那小四方的地已经人走茶凉,连神婆用来坐垫的阴阳图也没留下,温子秧有些失落,说道:“方才我就该多算一卦了。”

  汤言页笑道:“没事的子秧,她不是同你说了吗,安之待之,所以你……”

  所以你要不要同我去喝酒这句话还没说完,有个白色身影从她视线中快速恍然而过,她立马定眼看去,却什么也没有,温子秧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所以你说我该怎么办?”

  汤言页若无其事的转身,边走边说道:“所以你先回府,熬了药给温夫人喝下,喝药的事拖不得。到时我再与你出来寻这神婆如何?”

  她不说喝药,温子秧都快忘记母亲还在家等着呢,点了点头,弱弱的说道:“页儿说的对,我是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我娘也该担心了吧。”

  “没事儿,神婆还能跑哪去?即使不找她算这一卦,温夫人的身体也能好起来。”汤言页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过几日我去府上寻你,正好有几件事想要问问你。”

  温子秧看了她一会儿,一眼明了的问道:“是想问你与梁二公子的婚后事吧?”

  “……”汤言页挠挠下巴,偏头支吾道:“也不全是,但…也算是吧!”

  温子秧笑了笑,心想二人日后有的是时日聊,不必急于一时,没再多说什么,与汤言页道了别,匆匆离开。汤言页挥过手,便转身往刚刚那影子掠过的地方走了过去。

  谁料刚路过一个街口,一个娇软的女声传入她耳里:“若是二公子不嫌弃,我自是无怨无悔愿跟你走,虽然我知道你将与汤姑娘…”

  “姑娘说笑了,我当然不会嫌弃。”一声散慢不搭调的男声打断说道:“不知姑娘是否知晓三从四德?可通情棋书画?针绣裁缎?”

  背靠在街口旁偷听的汤言页:“......”

  只听那姑娘声音极激动开心道:“会!这些我都会!”

  “啊——”男声半感叹半惊讶的尾音拉长,随后语气中又带着可惜:“那姑娘可能是不太清楚我的喜好。”

  姑娘愣了愣,“二公子此言何意?”

  “就是以上我所说的这些,都不会在我纳妾的考虑范围内,你能听懂吗?”

  “懂了…”

  “懂了便好,以后出门,小心点吧。”

  “......”

  不一会儿,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便从汤言页身边的街口跑出来与她擦肩而过,或许是怕狼狈不堪的样子太惹人注目,姑娘一股脑急忙又大步的往一间客栈跑了去,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汤言页盯着那姑娘的衣服看了半晌,直到看不见,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一不小心碰着未婚夫完事后女人想顺便借机上位结果上位失败的现场了?

  不料耳边立即又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只听那人道:“页儿听着我的回答,可还算满意?”

  汤言页吓得下意识挪墙往旁边移了一步,转头便看见梁怀洛靠在拐角墙的另一侧,黑色富丽的绸缎衬的他的皮肤冷白,深绿色的三寸断竹塞于腰封内,凤眸微挑,环抱着手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他身着工工整整,瞧着一根发丝都不曾乱过,丝毫没有完事后那迷乱的迹象,她皱起眉,问道:“你早知道我在偷听?”

  梁怀洛盯了她一会儿,说道:“不算知道,也不能算不知道。”他勾起嘴角,坏笑道:“方才隐约闻见了一股页儿身上独有的草花香,这才知道的。”

  汤言页:“......”

  “呦?!”

  一声高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随后又连连呦了三声,一声比一声惊叹,声音离二人越来越近,也引得路人的视线纷纷聚集在此街口。

  汤言页本是一直看着梁怀洛,也是一瞬间的事儿,她看见,梁怀洛在听见第一声“呦”时嘴角微微弧动了一下,面色一如既往,只是在长睫下垂两秒又抬起之后,原本如沐春风的笑意已变得令人寒颤。

  汤言页与梁怀洛此时各站在街口两侧的墙边,梁怀阳大步流星的走到二人之间,将扇子“啪!”的一收,视线又在二人之间逗留,最后停在汤言页的脸上,笑着说道:“今日可真是好日子!居然在这里碰上你们两个!看来那神婆确实有两手啊!”

  听见“神婆”二字,二人同时蹙起了眉,汤言页又见他这一小动作,奇怪了一秒便没继续奇怪下去,因为梁怀阳站离她有些近,周身大股酒气,让一向喜欢闻酒香的她此刻却只想作呕。

  周围纷纷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多,梁怀洛转头,看了眼这群看热闹的人,不紧不慢的将他们全数扫视了遍,如若眼神能杀人,这群看热闹的人此刻定已死绝,不过片刻,这群看热闹的人便一哄而散,安静不少。

  梁怀阳平日只要看见美人儿,眼神总是色眯眯的,夸张的快要看不见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视力有碍,总之猥琐至难容眼底,若不是他生的算有两分姿色,那绝对是跟姜刘二同个等级的了。

  她与梁怀阳对视着,眼底尽是嫌弃之色,下秒梁怀洛便慢游似的走过来,穿插进二人的视线之中,难闻的酒味顿时就他身上好闻的淡木香所覆盖。

  只听眼前人打趣问道:“兄长今日如此开心,怕不单止遇见我和页儿吧?可是哪家姑娘又入了兄长的怀?还是,神婆算出了什么大好事?”

  “好事?神婆只说我今日能遇见个大美人,这不是就碰上页儿了吗!当然了,也是开心我的好弟弟,马上就要给咱们府里头娶进个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了……”梁怀阳说完,与他平视一眼,才发现自己都快和梁怀洛贴上了,伸手想把他往一边推开,却推不动,反倒自己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看着手愣了一秒,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道:“总而言之,遇见了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弟妹不是好酒吗?不如此刻一同回府上共饮几杯?”

  “不必了。”梁怀洛沉声说道:“兄长今日恐怕是喝多了,还是派人早些送你回去吧。”说完,他看了眼梁怀阳身边的小厮,那小厮立马明白上前欲将大公子带回去。

  梁怀阳觉得自己并没有醉,毕竟也没喝多少,可身子近日来运动过度,确实有些疲乏了,但也不至于走不动路需要下人搀扶,他抬手制止,小厮站在看看他又看看二公子,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梁怀阳看着眼前的两人,汤言页此刻如同一只被大灰狼保护的小白兔,而这只大灰狼还是他那不问世事的弟弟。他想到这儿,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拍了拍弟弟的肩,靠近梁怀洛的耳际,话里有话的小声道:“你好像很怕我会吃了她?莫怕,我也只是好心邀请罢了。二日记得带弟妹上府,府上满窑子的清酒还等着人喝呢。”

  梁怀洛嘴角扯起一个微笑,语气平淡如水,眼底藏起的阴郁透露出一丝冷意:“兄长若是那么想找人喝酒,弟弟陪你喝就是,页儿小酒量,哪喝得过兄长的大肚量呢,莫急,只是眼下弟弟和页儿还有正事没办,只得先行离开一步了。”

  梁怀阳:“......”

  不等梁怀阳再继续说什么,梁怀洛抓起汤言页的手腕就往街口拐了进去。梁怀阳看往两人的背影,视线往下看着弟弟抓着姑娘的手,沉思起来。

  方才他想调戏汤姑娘的时候,梁怀洛怎么好像有些紧张了呢?要是没记错,父亲曾说过,他这个不喜女色的好弟弟,不久后可是要为梁府干一番大事的...

  二人从小街坊绕了一转出来,这片地人声鼎沸,甚至叫卖的人比方才那条街更多,梁怀洛听不得这些鬼喊鬼叫,又扯着汤言页绕进街坊里。

  汤言页忽然说道:“你到底要去哪儿?再不松手,我的手就要被你抓断了。”话音未落,手腕上那股强劲的力道忽然一松。

  梁怀洛脚步一顿,道:“得罪了。”

  “.........”

  汤言页揉揉自己的手腕,拉起袖子看了眼,鲜明的五指红印十分惹眼,力气真是不小,她感觉若是他再用点力,就能单手掰断了。

  随后,她愣了一下,他方才说了什么?

  得罪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男人冰冷的手再次抓上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身子往前带,汤言页身子猝不及防的前倾,外人看来,就是她在往他怀里扑。

  汤言页一个气急:“你...!”

  “嘘。”梁怀洛用力抱着她,身子抵着墙,头微微往她耳后偏去,脸迈进她的脖颈,低沉沉的说道:“别动,有人正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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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最近有点忙,更新跟不上,请大家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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