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之长嫂姚软枝温俊海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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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海棠无眠

历史1万字连载中2019-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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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之长嫂》是由海棠无眠原创所著的重生种田文,主角叫姚软枝温俊海,讲述了谁也不知道,终身未婚的农业大佬姚软枝教授心底一直藏着一个白月光。在她重新睁开眼睛,回到1950年时,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温俊海,要嫁给他当媳妇儿。断腿复员的温俊海,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漂亮姑娘,满脸警惕。展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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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了一会儿,重回十八岁的喜悦和兴奋慢慢退去,姚软枝的脑子开始清醒起来。

  现在是1950年的冬天。

  曾经亲自从这个年代走过一遍,姚软枝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明白,这个时间意味着什么。

  土地改革、阶级成分划分、镇压反ge命……对国内城乡群众影响至深的一系列决议,都是今年颁布的。

  上辈子,姚家就被划为了富农——这彻底改变了姚家所有人的一生。

  顶着“富农”、“坏分子”的帽子,一直以来在夹沟村很有声望的姚文昌夫妻倍感羞耻,好几年都抬不起头来。

  更重要的是,富农的田地房屋、生产资料都按照规定被分给贫雇农,还要参加劳动改造,时刻被人监督着,被视为反动派。

  这是一种从物质到精神上的双重否定,姚文昌夫妻多年来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失去了价值。

  大哥在县城的工作受到影响,被迫带着妻儿回到村里。

  二哥变得沉默寡言。

  三哥脾气躁,跟那些对爹娘指指点点的人打了好几架,又被人告发,被当成反动典型抓了起来,判了十五年,送去了边疆劳改。

  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三哥的消息……

  那个时候姚软枝什么也不懂,看着父母迅速憔悴苍老,看着兄嫂急躁不甘,却无能为力,只能在村里乡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想找人帮忙没成,还差点吃了亏。

  后来,姚软枝回头审视,才发现自家其实更符合中农的条件。

  而之所以最后姚家被定为富农、坏分子,跟许家脱不了干系。

  许家……就是今天!

  姚软枝心中一震,立刻坐起身来,抓起炭盆上方竹编架子上的棉袄棉裤,蹬上厚棉鞋就往外走。她要马上跟父亲哥哥说清楚,不能让姚家重蹈覆辙!

  她住在堂屋东头这间,跟堂屋中间兼具会客厅、餐厅、起居室功能的那间房屋,只是一墙之隔。隔着门都能听见姚学义在叫,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吃了饭就去许家!我倒要看看他许凤翔有多大本事!”

  昨天他不在家,否则的话,当场就得揍许凤翔一顿!夹沟村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都偷偷喜欢着满满,许凤翔却不知道珍惜,居然还敢看不上满满?

  满满可不是那些没有娘家撑腰的女子,能任由他许凤翔欺负。

  这次许敬甫要是不打断许凤翔的腿,他姚学义就亲自动手。

  姚文昌老汉坐在八仙桌边上,脸色也一片阴沉:“学武,学义,你们俩都跟我去,但是不许随便动手。”

  “老三你可不能乱发脾气,打了许凤翔是小事,可是要是让他心里有了疙瘩,以后吃亏的还是满满。”姚学武就着自家腌的咸菜,端着玉米碴粥喝了两口,才慢慢地叮嘱弟弟。

  姚学义惊讶:“二哥!他都说了这话了,怎么还能让满满嫁给他!”

  “你不懂。”姚学武用一种看小孩的眼神看着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弟弟,没成家的人怎么会知道过日子是怎么回事?

  舌头还会被牙齿咬着呢,哪有夫妻不闹脾气的?是个人就有毛病,要是看见人有不是就看不上,那妹妹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跟夹沟村这些种地的比,许凤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真要是退婚了,满满以后找不到比他好的,迟早得后悔,还不是要怪他们?

  “许家老二那是在省城眼花了心野了,结了婚之后有了孩子,心就回来了。这会儿要是咱们把人打坏了,让他记仇了,反而对满满不好。”

  姚文昌磕了磕旱烟袋,点了点头,觉得姚学武说的有道理。这也是他心里最烦恼的地方。

  这事轻了重了都不好,许敬甫那个老东西又鬼精鬼精的,这么多年在夹沟村只有许敬甫占别人便宜的时候,不好对付。

  “我不嫁给许凤翔。”还带有几分沙哑的少女声音响起,八仙桌边上的一家人一起扭头,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姚软枝。

  少女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眸却黑亮黑亮,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一脸愁容的李氏吓了一跳:“满满,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坐在李氏下首的杨九香反应很快,抢先跳起来跑过去扶住了姚软枝。

  “二嫂。”姚软枝转脸对她一笑,杨九香竟然愣了一下。

  她和这个小姑子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刚才不过是在丈夫面前装个好人,没想到小姑子比她还会装?

  姚软枝在杨九香边上坐了下来,重复了一遍:“我不嫁给许凤翔。”

  李氏刚想劝她,姚软枝就抬手阻止:“爹,娘,我不是闹脾气,而是为了咱们家。我们家,不能跟许家有任何关系。否则,就是家破人亡!”

  堂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住了。

  姚文昌手里的旱烟袋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把和他一样震惊的家人惊醒了。

  “三哥,你去关上门,别让人进来。”

  姚学义盯了妹妹一眼,利落地跳起,三步两步就冲出了屋外。

  冬日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在外面。有钱的烧炕点炭在家里暖和,没钱的一家人挤在薄被破屋里硬扛着,谁也不肯出来浪费粮食。

  姚学义打量了一圈门外,没看见什么人,才把葛针扎成的大门抬起,架在木架上,用铁链锁了个紧,然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确定没问题才又回了堂屋。

  “咱家跟许家不一样。”看见姚学义回来,姚软枝开口说。

  “许家,用新政府的标准,那就是典型的土豪劣绅恶霸。”姚软枝露出憎恶的神色。

  上辈子十八岁的时候,她被爹娘养得娇,根本不知道许凤翔的老爹许敬甫是个什么样的人。

  姚软枝只记得他个子不高,总是穿着长袍马褂,瓜皮小帽,留着长指甲,戴着玉扳指,笑起来很矜持的样子。

  后来,许敬甫、许龙飞父子被押到县城公审判决,姚软枝才知道,他们手里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

  许家表面上有一百多亩良田,实际上还有好几十亩黑地。这些田地,基本上没有哪块是干干净净被他买到手的。

  当时公审,登台诉苦、揭发许敬甫的那些贫雇农,说到自己被许敬甫怎么迫害时,一个个都红着眼珠子,恨不得上前去咬下他一口肉来。

  许龙飞是旧党军官,娶了兴化县县长的女儿,县里警备队队长在他面前都一口一个“小弟”自称。

  49年后,许龙飞并未离开大陆,而是带了人手潜伏在不远处的马蹄山,以土匪的名义劫掠物资,刺杀干部,更是血债累累。

  可是姚家不同。

  姚家九口人,四十多亩地,平均下来并不算太多,购买的过程都算得上是双方自愿。

  平时姚家都是自己耕种,根本用不着雇佣长工短工,更不会租给别人收地租,没有剥削的事实。

  姚家有一头黄牛,一辆平板车,还有锄头铁锹等农具,算得上不错,但是也不出格。

  综合起来说,姚家的条件完全符合中农的要求。

  可是上辈子姚文昌父子三人去了许家之后,情况就变了——许敬甫非常愧疚,拍着胸脯保证说婚约有效。

  为了表示诚意,他不但当着姚家父子的面打了许凤翔,还把澶河南岸的三十亩上等好田给了姚文昌。

  “我说不要,许老爷说,这是他给满满的赔礼。咱们就算是看不上,也能放在满满的嫁妆里,出门子的时候大家看见了,也高看满满一眼。”

  “他还说,说个不好听的,以后万一要是小夫妻吵架了,满满自己手里有田有钱,也不怕他家那个老二犯浑不是?”

  当时姚文昌在堂屋里连连赞叹,说难怪许敬甫能在外面拢到那么多人,这手段真是高明,又利落又敞亮。

  一家人对许敬甫的印象都不错,觉得有这么一个明理的公公,姚软枝嫁过去一定能过好。加上当时姚软枝对许凤翔印象也挺好,所以婚约就继续保持了下去。

  谁知道,这三十亩地,就是姚家后来灾难的源头!

  “许家是死路一条,没有逃脱的可能了。他们手上有太多人命,新政府不可能放过他们。”姚软枝垂着眼皮,声音沉稳。

  “这个时侯,跟许家解除婚约,正是最好的机会。否则,到时候咱们家就会被他们连累,被新政府当成罪人处置。”

  姚软枝没有办法把还未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这么警告家人。

  姚文昌和李氏瞠目结舌,互相看了好几眼,无法相信这是自家娇娇闺女能说出来的话。姚文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声。

  “我听说,河南岸已经开始了tugai,地主和富农都没有好下场。”

  “咱家这条件,按说是个中农,不会有太大影响。”中农是要团结的对象,跟地主富农性质完全不同。

  “但是如果还和许家绑在一起,咱家就要被他们拖死。”

  许敬甫把沾着血的田地送给他们家,从二哥三哥嘴里套话给许龙飞送情报……他从开始就想着要把姚家拉下水!

  姚软枝抬起头来,盯着正干涩地咽着口水的姚老汉:“爹,去把婚约退了吧。”

  “满满,娘知道你生气,娘也生气。”李氏看着女儿,斟酌着说,“不过,人这一辈子,总得遇到一些坎儿,不能一生气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就跟夫妻俩吵架一样,吵完了就得和好,总不能一吵架就不过了吧?”

  “你还小呢,要是跟许家退了亲,外边那些烂嘴巴的还不知道给传成什么样子,把你名声都毁了。”

  姚学武也点着头接话:“许凤翔那小子确实做得不对,但是男人嘛,年轻时候谁不干点傻事?关键是看他知不知道悔改。教训教训就懂事了。”

  “对啊,满满你别冲动啊。咱们兴化县都找不到比许家更好的婚事了。许家二少爷一表人才,许家又那么多产业,多少姑娘家做梦都想嫁给他呢,你可别犯傻,等真的退了婚就该后悔了。”杨九香也跟着劝说。

  姚学义霍的一声站起身来:“我早就看那个许凤翔不靠谱!他都要退婚了,咱们家还不同意,他更看不起满满了!”

  姚学武:“人家在省城读书的大才子,不比你个天天在县城揽活的苦力靠谱?许家那么大能耐,迟早也是个招安,那些穷人还真能当了家?”

  听着家人的争论,姚软枝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这也就是在她家,要是换了别家,敢这么乱说话的女孩,估计只有被爹娘打一顿的下场。

  实在是这个时代的农民太封闭了,如果不是遇到饥荒战乱等特殊情况,农民一生几十年就绑在一小片土地上,根本不去了解外界的变化。

  他们用来指导自己生活的,就是那狭窄的眼界和匮乏的经验,所以面对时代巨变,往往都跟不上节奏。

  就像土地改ge的事情,河对岸都已经进行了两个月了,夹沟村也有不少风言风语,很多人也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是却很少有人能主动地去介入其中,考虑更长远。

  也许是因为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像许敬甫这样的恶霸地主始终在每次运动中都占据上风,反而是那些运动,开始来势汹汹,最后都化作泡沫消散。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这一次许敬甫会一如往常那样,仍旧是最后的胜利者。

  毕竟许家有钱有人有关系,大不了破财免灾,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这会儿要是得罪了许敬甫,等风头过去了,许敬甫秋后算账,谁受得了?

  姚软枝捧着脸哭了起来。正在吵架的兄弟俩一下子就安静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姚软枝低下头,压着嗓子,故意带上了哭腔。如果非要找个理由,做梦梦见大概是她家人最容易接受的一个了。

  “我梦见爹带着二哥和三哥去许家讨公道,许敬甫打了许凤翔,保证不会退婚。为了赔礼,还把他家在河南岸的三十亩上等良田田契给了爹,说是给我当嫁妆体己。”

  姚文昌惊讶地张大了嘴。

  许家在澶河南岸那三十亩田确实是上佳好田,土力肥沃,浇灌便利。

  他只奇怪,女儿平时都在家里,今年也就是多了个去小学认字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这三十亩地的存在?

  姚学武嘿嘿笑了起来:“这怎么是噩梦?他敢给,难道咱还不敢要吗?”

  “可是后来,tugai时候,有人来跟新政府告发,那是他家祖传的好田。”

  “许敬甫为了谋夺这三十亩田地,设计他吸大烟,害得他家破人亡。”

  姚学武脸上还未彻底绽开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

  姚文昌想了想,他还真不知道那些田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毕竟澶河南边就不归兴化县管辖了,他家在那边没地,他去的少。

  不过以他对许敬甫的了解,许敬甫完全能做出这种事。

  所以当初许家来提亲的时候,姚文昌很是为难了一阵子。应了担心女儿受委屈,拒了害怕许家报复。

  还是女儿看上了许凤翔一表人才,他们夫妻才咬着牙答应了。

  “因为这三十亩良田,咱们家被列为与许家勾结同伙的劣绅,定成了富农坏分子。”姚软枝的哭腔更重了。

  “大哥没了工作,带着嫂子和侄儿回来务农。”

  “二哥天天像头牛一样埋头干活,一句话都不说。”

  “三哥……”想到跟自己最亲近的姚学义最后的下场,姚软枝的眼睛是真的湿润了。

  直到七十年代末,她才辗转打听到,三哥早就死在了边疆林场里,尸骨无存。

  “三哥被判了十五年,发配边疆。冬天在林子里遇到了狼群……”姚软枝捂着眼睛,低着头,泪珠顺着面颊滚落。

  姚学义本来想笑骂两句的,可是看见妹妹面前桌面上一点点的水迹,一下子就手足无措起来:“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别哭啊满满……”

  “梦都是反的!”李氏用力把女儿抱在怀里,心疼地说。难怪早上女儿抱着自己不撒手,原来是被噩梦吓坏了。

  “对对对,梦是反的。”杨九香也连忙接口,“满满肯定是嫌弃你二哥平时太啰嗦了,才会做了这么一个梦。”

  姚学武瞥了自己媳妇一眼,很是无奈。他知道杨九香是想要开个玩笑缓和气氛,可是这话说的怎么听都不妥帖。

  姚文昌用力吸了一口旱烟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放烟丝,更没有点火。一口气倒憋在嗓子里,老汉剧烈咳嗽起来。

  姚学义赶紧去给他捶背,姚文昌咳了几声,一巴掌把他推开:“行了,再捶被你打死了!”

  姚文昌老汉内心十分复杂。

  自家娇养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要不是真的做了噩梦,她绝对不会懂得这些事情,也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这些话,又正好和姚文昌老汉这段时间心头最担心的问题合上了辙。

  澶河南岸上两个月就已经开始了分土地,划成分,眼看着下一步就是他们这边了。四里八乡这些日子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些事。

  姚文昌年轻时候逃难跑了近千里,才在夹沟村这边落户,在庄户人家里也算是有些见识的。

  他隐约觉得,这一次的新政府和过去那些当官的不太一样,许敬甫、付广宣、韩玉文和武土根这些人,怕是都没有好下场。

  很多人都说,新政府是穷人的政府,专门给穷人撑腰,收拾地主老财。

  还有人说,现在是谁穷谁有理,谁富谁倒霉。新政府在老解放区早就打土豪分田地,还共产共qi,把那些有钱人家里的妻女都分给了穷人。

  姚文昌一边觉得这种话简直荒谬,一边又觉得这些年比这更荒谬的事他都亲见了不少。要是没点根据,谁敢这么说政府的坏话?

  猜测和担忧折磨着这个老汉的心灵,他只能独自忍受,再顶多就是晚上多翻几个身,被老妻嘟囔两句,把一切都压在心底。

  他这个当家人要是都慌了,婆娘儿女得吓成什么样?

  没想到,今天他听到了跟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有关的判断,却居然是从女儿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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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芊晔会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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