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策蔷硝月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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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蔷硝月

古言8.6万字连载中2019-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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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妃策》是蔷硝月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元年宫廷选秀,六品翰林院修撰长女张拂莘被册为宝林以充内庭,论家世、相貌、才华,比她好的比比皆是,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唯有以谋略在后宫中突出重围血路,从如履薄冰到笑看风云,这一路上,她又吃了多少的苦呢?展开全文

《权妃策》是蔷硝月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元年宫廷选秀,六品翰林院修撰长女张拂莘被册为宝林以充内庭,论家世、相貌、才华,比她好的比比皆是,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唯有以谋略在后宫中突出重围血路,从如履薄冰到笑看风云,这一路上,她又吃了多少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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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张藻八年前中状元,谕封翰林院修撰后,张府热闹了好一阵子,就渐渐的门可罗雀,毕竟在从六品的官位上待了八年之久,迁也没迁升过,现在长女选做宝林,好容易又有盼头了。

  翰林院的同僚刘大人跟张家老爷坐在大厅里喝茶“大小姐端秀貌美,我便曾讲过必定是个能旺宗族的贵人身,令贤弟不能轻视对女子的培养,此言果真不假。”

  张藻受用过后,才露忧虑之处“新帝登基,是重新立丞相家的孙女为后,原先的王妃不过以贵妃位,可见皇上思量,我等门第,只怕长女难以站得住脚啊。”

  刘大人将手一拍“话也不能这么说,除了皇后乃钟鼎之家,朝廷里的真正权贵也不愿意将嫡系送进内庭,那些权贵各个都是人精,只愿做王妃皇后,偏室贵妾都不要,报选秀女的门第不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想往权贵里走的。”

  意识刚刚那番话好像把人家讲成多贪慕虚荣似的,刘大人又转而赔笑“可惜犬女没那个貌,去个过场又被打发回来。”

  张藻刚刚眼神奇怪的看了刘大人一眼,听他后面那句神色才稍缓道“苦生养女十六载,她若能在皇上面前争得脸,那才是祖上庇佑,若不能,就白费了,石子投进海里还有个响儿,没宠的宫嫔沉在内庭连个响儿都没有。”

  这也是权贵盛家不愿选秀的愿意之一,他们养女儿必定千捧万捧,悉心栽培,耗费许多心血,以后与地位显赫的贵族互相联姻,更甚者成为皇室妻子,而选秀入宫,是一个沉没成本,也有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者,只是少之又少。

  但这些话听在刘大人的耳朵里就有些得陇望蜀的意思了,在这个阶级的眼里,家中女儿充选嫔御,是件庆贺还来不及的事情,有甚可故作深沉的。

  “哪里哪里,令爱福泽深厚,贤弟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后这状元府没准还能改成国丈府。”刘大人心里不爽,脸上却一派为喜,圆滑世故大抵如此。

  诚如他们所言,大昭朝代对于选秀的规矩与历朝历代不同,不强制参选,而是由官宦人家报选,无论官职大小都可参与,跃跃欲试的往往都是中小户官员,或不在京城的地方官员。

  而且大昭社会阶级森严,每个门户都想通过各种途径争上,最好的方法便是仕途,还有婚姻,但权贵人家也不傻,一般只会找门当户对的家族。

  除了阶级,当朝还特别看重嫡庶血统,按法律,继承以嫡以长,无嫡子只能继承给兄弟,然后是嫡系侄亲,最后顺位才到庶出子,轮算下来庶子继承权微乎其然。

  后院的张拂莘浓眉如水墨,朱唇摄珍珠,最好看的还是一双光芒奇异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发上别了一支端正的珠花,藕荷束腰罗裙袅袅娜娜。

  年仅十岁的小妹拂苏跟在她的后面,知道姐姐就要准备进宫了,很是不舍“我听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大姐为何还要到猛虎身边去呢?”

  张拂莘看着这个一向与自己最亲的小妹,不知从何解释,不由失笑“因为大姐有与虎为谋的本事,所以爹娘才把我送去,里面有很多好吃的好看的。”

  拂苏仿佛非常期待“那大姐会带回来给拂苏吗?”

  张拂莘听而叹息“入了宫就再不能出来,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今后在家里,记得要让弟弟,不然爹娘会不高兴,贞静沉稳些,像个淑女的样子,不然会被责罚,要学会保护自己。”

  拂苏天真的眸子先是染上一层疑惑,马上又冲她笑道“如果大姐不能回来,我想进宫陪伴你,好不好?”

  张拂莘想也不想就透着冰冷道“不好,大姐永远不要你入宫,你的人生应该平安而喜乐,由我一个人去换爹的前程就够了。”

  管家这时手里还拿着账本终于看到她“大小姐在这里啊,夫人刚刚有事情叫您到房间里一趟。”

  张拂莘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习惯这个称呼,小时候她家里是没有下人的,甚至任何家务都由她自己操持,后来父亲封了官,赐了大宅子,由傅伯与傅田氏一家操持府邸活计。

  拂苏有些失落的样子“哎,大姐都快要进宫了,娘也一定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先去找娘好了。”张拂莘拉一拉小妹的手,就到母亲那边去了。

  张府夫人安朝娴一身绫罗素锦的坐在房里,眉目平稳如常,如今审视长女才发现,自己对她照料太少,安朝娴流露出亲切道“莘儿来了,你可还记得,自己幼时的志向?”

  张拂莘的骨子里总透着一些疏离,但仪态又很落落大方“是成为史书上第一个女状元。”

  安朝娴早已习惯,淡淡笑道“还记得当时说甚,古有木兰替父从军,今朝为什么不能有拂莘更衣科举,你父亲还批判你离经叛道。”

  张拂莘端坐着,素手低头去理裙襟“不过童言无忌,不必记挂。”

  安朝娴摇摇头“其实,你并不知道你爹后来跟我说,为何你兄弟都不像你呢。”

  张拂莘微微一笑“人各有志,爹不喜我读书,又为自己儿子不愿读书而着急,又是何必。”

  安朝娴开始微微皱眉“今天正要与你说的,便是你刚烈的性子,遇事冲动,娘知道你是个聪慧孩子,但进宫不比家里,在这如何责罚你,你始终是我们的女儿,可若是进宫,一定要谨言慎行,反之则招惹灾祸。”

  要送她参与永无止境的争斗,又怕受到牵连,她笑了笑,并不搭话。

  安朝娴似乎有洞察人心的本事“若不入宫,你便只能委身于庸碌之徒,娘在年轻时吃了数不胜数的苦头,就是因为没听娘家人的劝告。”

  张拂莘慢慢道“可你从没主动提过外祖家。”

  安朝娴终于长叹一声“嫁给你爹,也快二十载了,娘再也没见过他们,你就要进宫了,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

  张拂莘不明用意,态度漠然“我将进宫,且从未拜见过,如今再提外祖有何用处呢。”

  安朝娴并不回答,只是倒吸口气“我从前出生于荣国公府,你外祖父正是主君龙虎将军,我排行四女,也是小女儿。”

  张拂莘眸光一变,微微轻笑“娘可是同我说笑?荣国府乃开国十二臣,与咱们可是天壤之别。”

  安朝娴郑重其事道“这些话句句属实,荣国府姓安,也是我身上流淌的血,你不得不信。”

  张拂莘知道母亲并不是爱说笑之人,由感震惊,她早已学会隐藏自己的情感,心下按耐“世人议亲皆求门当户对,荣国府后人如何能嫁与我爹为妻呢?”

  安朝娴多有感慨,往事涌上“旧事说来话长,我生母只是个姨娘,府里丫鬟出身,身份低微,按规矩我只能叫嫡母为母亲。”

  张拂莘根据自己对于世家联想,猜测道“嫡母对庶女不好,因此将你下嫁?”

  安朝娴神情一下黯淡“并非如此,嫡母反而还阻挠过我,不仅仅是她,父亲生母兄弟姐妹无一看好,进行劝诫,是我一意孤行。”

  张拂莘感到奇怪“婚姻大事向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果荣国府不愿你嫁给爹,不同意就是。”

  向来端庄自重的安朝娴很少流露怨悔之色“当年铁了心,非你父亲不嫁,满心是那些才子佳人的戏文,他不过是个打秋风的穷书生,仗着父母礼待,悄悄使婢女传书写诗给我,又赠鲜花钗环,不过都是集市上最普通的货物,我却着魔一般。”

  她顿了一下“我跟你是同样的倔强性子,嫡母越要阻挠,我越是逼迫,若换作嫡出姐妹们,父母是万万不会同意的,终于逼得父亲首肯。”

  张拂莘从没想过原来母亲是金枝玉叶出身,怪不得学识不亚张藻,毕竟荣国府对于小姐们的教养请的是最好的女先生。

  张拂莘思绪仿佛回到从前住过的破旧茅草屋,父亲在灯下孜孜不倦的钻研科举,母亲充满慈爱的教导两兄弟学习,而那个小女孩穿着破落的衣裳,耷拉着袖子,默默去洗衣做饭扫地缝补,像个可怜小丫鬟。

  这种状况维持到八岁,父亲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她身上终于有好衣服穿,渐渐少被使唤。

  可就算再如何艰苦,母亲身上的衣服永远是好的,像个永远不沾尘埃的仙子,自己站在明亮的地方,把肮脏破暗的角落留给了她。

  荣府家小姐为了维护自己往日曾有的高贵,于是理所当然的牺牲了女儿,贫贱夫妻百事哀,家里总会有个承担痛苦的人,于是她被放在了链底端。

  她突然感到一丝愤怒,面上只是冷然“家中贫苦时,娘为何不找外公寻求帮助。”

  安朝娴沉默一阵“我若因生活落魄去找荣国府,岂不是个笑柄,熬也熬得过来。”她不想面对丈夫婚前婚后判若两人事实,也不想面对从云端跌入泥地,所以选择了逃避。

  她终于点明重点“现在娘最为担心,家中富裕后娘阻拦你爹纳妾,尚无嫡庶之争,你祖父母都在祖籍地,你不曾侍奉老人,从来不知后宅争斗,娘从荣国府出来,明白人心复杂,也算保护你无忧无虑长大,只怕你的心智不足应对后宫尔虞我诈。”

  张拂莘悠悠抬眼,话语里似乎很是讽刺“娘,你愿意做那荣国府小姐学琴棋书画诗词,去争人心,还是被人使唤粗役与兄弟抢吃掠食过所谓无忧无虑的生活?”

  安朝娴诧异得瞳孔微张,意料不到疏离却顺从的女儿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此刻内心十分复杂,她总嫌嫡出姐妹拥有府里最好的东西,又被命运捉弄嫁给张藻,却不曾想过把不公平的待遇又不知不觉施加到自己女儿的身上。

  她此刻维护着作为母亲的威严“原来那么久以来你心底一直都在怪我,如今你想说的,就趁早说了吧,入宫可再也没机会了。”

  张拂莘态度却是十分尊敬的“女儿不敢,圣贤书说弱小的人在框架下相互压制,而强大的人会去改变或摧毁框架,做为女子,都是世道下的卑弱者,我知道娘也在承受辛苦,我只努力去不负所望,在后宫力争一席之地,女儿仅言于此。”

  安朝娴感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一些东西被挖开,是她最不愿直面的愧疚,惊异于女儿的成长,惊异于血浓于水之间的隔阂距离,失神良久,最终化作轻和的一句:

  “愿你会是强大的那个。”

  传书:

  “小女不孝,嫁与张氏为妇十九载,勤勤恳恳,不敢有忘母家养育栽培大恩,自知鄙陋,不敢回家问候,不知父母身体安康否,手足志成否,妯娌和睦否,十分挂念,生有长女拂莘选做宝林,欲其归府认族母宗,劳求父母接待拂莘与宫廷引教使者,安氏朝娴亲笔。”

  荣国府。

  “张小姐,到了。”车夫下来把脚垫放好,大门前有个身着靛蓝缎子的妈妈上来迎接,服侍张拂莘下车,一面笑眯眯的“想必这就是表小姐,夫人特命我在此接您入府,您先当心脚下。”

  张拂莘想了想称谓,直视前方优雅一笑“舅母有心了。”

  主母身边的林妈妈暗暗一征,这个所谓表小姐,听说是穷生养,原以为上不得台面,现在看来不仅长得漂亮,仪态也很好。

  荣国府坐落在闹市接连皇宫之间的官府区域内,这个区域内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治安把控极严,因此就算近于市街也并不喧闹,反而庄严笼罩,因为这里住的,都是大昭政治权利中心的人物。

  入府绕过清泉流水,藤蔓走廊,一路上都是丫鬟婆子,行行碌碌,经过张拂莘时,都小心翼翼向她屈膝行礼。

  这样的景致并没有对张拂莘进行震慑,林妈妈满意把她领到了夫人屋内,恭敬负手道“大夫人,表小姐已带到了。”

  张拂莘随即缓缓对着正座上衣饰华贵的妇人行“拂莘见过舅母。”她的舅母曾氏,是她母亲同父异母的大哥之妻,如今掌管荣国府事物。

  大夫人笑了笑“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这张标致的脸蛋是有两分像你母亲。”她见过安朝娴,也目睹过自己的小姑子是如何破釜沉舟要嫁给张藻。

  这屋里还有两个美丽少女,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张拂莘,大夫人对她们说道“燕淑,燕宁,这是表姐。”

  不是说是粗丫头么,她娘充其量也是庶女,哪有我们这等名门闺秀还得叫这个寒家子表姐,安燕宁平日最是娇纵,冷淡“哼”了一声。

  安燕淑倒是拉一下妹妹,笑容颇为和气“表姐好。”张拂莘看了安燕宁一眼,对安燕淑一笑“两位妹妹好。”

  大夫人不满的对小女儿斥责“燕宁!”安燕宁才不情愿张嘴“表姐。”

  看着大夫人对自己这样道“她个性就是这样,莘儿别跟她太计较。”张拂莘微微一笑“舅母,我哪能与燕宁妹妹计较呢。”

  “谁是你妹妹!”安燕宁极小声的嘀咕一句。

  大夫人像是乏了“好了,宫中来教礼仪的女官不日就到了,莘儿去好好准备吧,等过两日太爷也回来了,你便见见他,西厢房我命人备好,你住进去有什么需要或遇到事情便来找我。”

  如今的荣国府老爷是安朝娴大哥,那么他们的父亲,便自然是府里的太爷,张拂莘像没察觉安燕宁似的,只是向大夫人行礼“谢过舅母。”

  出了院子安燕淑对自己的妹妹很不赞同道“就算她出身如何不如咱们,可别忘她还是皇上的宝林。”安燕宁嗤笑一声“姐姐也太过担忧了,别说她还没册封,就是封了宝林不过才六品,见到母亲这样的二品夫人还是得行礼。”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拦下来,张拂莘在她前面“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宁表妹呢?”

  安燕淑刚要拦,安燕宁便玩味一笑“表妹?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人?那就是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鸡!”一想到平日里父亲多有宠爱那些貌美娇妾,冷落母亲,就对庶出和那些想凭借姿色的女子们多有鄙夷。

  不过张拂莘好歹也是堂堂翰林院官员的女儿,她冷冷一笑“怎么,皇权至上,表妹是对陛下圣旨有意见?”

  安燕宁被噎得冷哼一声“姐姐我们走。”安燕淑被她拉着走了,回头对张拂莘露出一个表达歉意的笑容。

  宫中女官每天四个时辰的教授宫廷礼节,行走,站立,请安,吃饭,入寝等,以张拂莘的资质通透,这些礼节认真学起来并不费劲。

  这日她从礼厅学习完准备去给荣国府老夫人请安,刚想绕过偏僻的后花园,就听到假山后面隐隐约约传来年轻丫鬟的声音“少爷,求您饶了我吧,奴婢不是贼,实在是太姨娘生了病,又没人管,奴婢不得不拿这些出去典当,给她换些药钱。

  安蟠满面嘲讽“本少爷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说搜身还敢拦我?”

  唐晚咬着唇默默流泪“拿出来的物什都在这里了,奴婢清清白白,少爷何必折辱呢?”

  安蟠不屑一顾中带着轻佻“折辱?本少爷看得起你一个丫头是你荣幸!这整个安家以后都是我的,更何况是你”

  这个叫唐晚的丫鬟害怕得发抖“是奴婢不配,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太姨娘,别无所念,如今太姨娘还病在床榻,身边离不开奴婢的伺候。”

  安蟠直勾勾盯着她,像听笑话一样,一把扯过唐婉的裙子,她“啊”的一声惊叫出来,下一刻就捂了她的嘴。

  张拂莘立马喝声制止道“住手!”

  企图暴行的安蟠停下动作,兴致被打搅后很是厌烦的回头,只见张拂莘眼睛亮闪闪的,笑盈盈道“表弟好呀。”

  “谁是你表弟?”这语气倒真和安燕宁如出一辙,这难道便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不能叫表弟,难道要叫表哥吗?”张拂莘伶牙俐齿起来毫不客气。

  安蟠似乎想起甚,作恍然大悟样“哦,原来你就是选上宝林却因家里位卑寄居在我家的表姐呀,失敬。”

  对于安蟠的刻意打压,张拂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表弟可真会说笑,我回娘亲家里看望外婆她老人家哪能称得'寄居',不会说话别说话了。”

  这位公子哥高高在上惯了,家中哪个庶出不是诚惶诚恐的说话,何曾像张拂莘这般敢不顾情面,不由气恼“肯叫你一声表姐是看在你宝林位分抬举你罢,老夫人那是你外婆吗?你的外婆不过是个洗脚丫鬟。”他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唐晚明白,大少爷口中的洗脚丫鬟,正是她的主子,太姨娘,而这位即将入宫的表小姐是太姨娘亲女所生,兴许只有表小姐可以帮助她们,想到这里,唐晚“噗通”一声跪在张拂莘的脚下“表小姐,求您去看一眼太姨娘吧,她身子骨已经快不行了。”

  安蟠像对待蝼蚁一样踹一脚,仿佛以此告诫张拂莘,这个安府谁能做主,嘲笑道“贱婢。”

  唐晚被踹倒身体倾斜,张拂莘扶人起来后面色一阴“大胆,本主在此岂容你放肆。”后宫的嫔御们,旁人会敬称为“小主”,所以,她大可以在这个纨绔嫡子面前自称本主。

  安蟠冷笑“刚刚还攀称我一声表弟,怎么,现在开始摆起娘娘的谱了?也罢,这个贱婢让你领走了,本少爷还不稀罕。”说完他就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见恶少走了,唐晚感激得连连向张拂莘磕好几个头“多谢表小姐搭救,奴婢无以为报。”

  张拂莘怜悯道“没事了,没想到世家之子也会是这等品行,今日要不是我路过,你一个女孩子家,实在后果难料。”

  唐晚用手背擦过眼泪“奴婢还请表小姐别把这件事向夫人禀报,要是夫人知道了,只怕会当作狐媚子给赶出府里去。”

  这个要求自然应允,虽然大夫人说过有事可以去找她,但从对安燕宁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多么纵容子女,于是张拂莘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道“刚刚你说的太姨娘,是怎么回事?”

  “太姨娘是从前四小姐的生母,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年纪又大了,这府里大家都只敬老夫人,而老太爷从前的姨娘,府里无人去管,更何况近日都忙接待宫中客人与表小姐您,姨娘病卧在床更是叫天不应,所以奴婢今日拿了姨娘从前的首饰旧物,想去变卖换药钱,谁知遇上了少爷……”唐晚低着头眼泪婆娑,细看的确有几分清秀动人之处,难怪招惹花花公子。

  张拂莘微微点头“不过规矩是规矩,我现在有心想马上跟你回去看望亲生我的姨娘,也还得先去老夫人屋里头探望她老人家,这碎银子你拿走用,之后来我厢房找我。”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外婆,就算张拂莘别人帮不着,但对于自己的亲人,总还要帮一帮。

  经过这番已耽误时辰,于是她加快脚步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被小丫鬟引进屋后,张拂莘笑容可掬道“莘儿来迟了,还请外婆原谅。”

  荣国公已经回来了,当了一辈子将军主帅,就算年近古稀也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正坐妻子旁,而下面还有个中年男子,都已经到了,张拂莘彬彬有礼道“见过外公,见过舅舅。”

  老夫人比想象中要更亲和些“不怪你,跟女官好好学习宫里的礼仪要紧。”荣国公淡淡道“都长那么大了,你娘也不带你回府里看看。”

  安政附和道“是啊,听说这些年来四妹在外也吃了不少苦头。”老夫人摇摇头“当初就算我不乐意,可这孩子就是坚持,到底太爷心疼四姑娘,就由她去。”

  荣国公打断道“好了,当年事不用再提,你娘过得怎样?”就算是庶出,到底也是荣国公的亲生女儿,他还是有怜惜在的。

  张拂莘大方得体道“娘过得很好,有时候会想念外公外婆,以及舅舅姨母们,但又不想为你们添麻烦。”

  老夫人笑道“四姑娘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出阁后也为家里着想呢。”

  荣国公神情一贯如此“过得好就行。”

  安政时机合适的拿了一袋银元宝出来“如今外甥女儿入宫,我这做舅舅的也没什么可给你的,这些就当作礼物,孩子拿着吧。”

  “莘儿多谢舅舅。”张拂莘掂量了手里沉甸甸的银子,份量不轻,看来近二十年对母亲不闻不问,往后却有走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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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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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我突然感觉我好惨,才写了十四张就被屏蔽了好多次,后面的怎么办?

  • 智能火网友

    嘻嘻,傻茶的沙发是我的了/乖巧

  • 智能火网友

    谢谢,抱抱

  • 智能火网友

    糖糖接我!!加油!!!!

  • 智能火网友

    我只有在周日才会更新。所以,抱歉了。对不起!??

  • 智能火网友

    大大棒,这么好的神仙文一定要火!!!

  • 智能火网友

    作为一个小学生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就不错了哦!继续努力吧!

  • 智能火网友

    我来报到啦

  • 智能火网友

    哼╯^╰!还以为小顾同学更文了!不过打卡

  • 智能火网友

    你个逗你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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