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江湖有雨》是夜渡灯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陆云儿她爹是个说书人,因此她自幼跟着她爹走南闯北,立下誓言将来要行走江湖,潇潇洒洒,只是这目标定下还没多久,就遭受到了阻碍,一位鹑衣鹄面、疯疯癫癫的江湖神棍找上了门,口口声声说着要护她一生平安,这是个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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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意渐浓,天际苍茫,地上一片溟濛。
世间万物,仿若皆为这滂沱雨幕所笼罩。值此情景,教人不禁心怀一动。
陆云儿难得抒发一番感慨。
楚应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豪情壮语给吓的眼前一黑。
“人生在世,岂能不轰轰烈烈的走一番?”
陆云儿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际。素手高抬,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道:“待来日有机会,我定将要纵马奔腾,浪迹天涯!”
楚应黎只觉着整个人全身的筋脉都似是被千万只蛇虫拆开重组了来,就连那先前‘撞柱明志’而来的额上痂伤也都隐隐疼的厉害。
楚应黎强扯着笑意:“就这般想去闯荡江湖?”
“自然是想的啊。”陆云儿眉眼弯弯。
“云儿为何会…突然有这等想法?”楚应黎顿了一顿,迟疑着问道。
“寻常的女儿家,确实都是盼着寻上一门好亲事,相夫教子,其乐融融的。”
陆云儿望着檐外雨帘,双手托腮,想了片刻,笑道:“可我,约莫也是受了我爹娘的影响。”
陆云儿语态轻柔,轻声呢喃。
“我大概还是有些个…不甘心吧。”
不甘心的呀……
不甘心就此嫁了,然后守着郎君儿女,锅头灶台,柴米油盐。守着守着,一辈子,就守没了……
“年少不识世间事…”
楚应黎仰头望天,喟然长叹。
复又摇摇头,垂眸苦笑,教人辨不出心思。
陆云儿见状,只怕他又是发了癫,赶紧收住性情。
“年少轻狂,可不就总想着出去走走,长长见识的嘛!”
当即便是话锋一转,同他笑着附和道:“我也就说说而已。哪儿敢真的搁下我爹娘,只身一人去闯荡那什么劳什子江湖呢!”
“若是伯父伯母同意,云儿便就会去?”楚应黎可是在认真地同她计较这事儿。
陆云儿却只当他是开玩笑,嘻嘻哈哈的打着马虎眼儿:“那怕是要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罢。”
“再者,甭说我爹娘不许,便纵使是允了。我要真有那份心思作为,倒还不如多考虑考虑怎么攒些个私房银子才是实际的嘞!”
陆云儿补充强道,标准化的三分假笑堆了满面。
雨势愈大,地上积水汇成小流。
楚应黎的神色晦暗不明。
正说话间,就见一颗小石子,打院墙外头飞了过来,正正砸在了这边墙上。
陆云儿抬眼看去,正瞧见稍门那边的院墙顶上。有一浑身湿透的胖子,正趁着雨大风大,鬼鬼祟祟地趴在她家墙头,贼兮兮地盯着这边的动静。
“姓裴的,你要来便从正门进来,扒我家院墙算个什么事儿?”
陆云儿秀眉一挑,冲着那胖子扬声吆喝了。
裴才被她这般张扬的一喊,心里一惊,扒着湿瓦的手就攸地一滑,险险没从墙头给摔下去。
“小爷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裴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稳住了身形,伸长脖子压低嗓门,冲着这边叫道:“陆妹妹你可得有点儿良心!”
有点儿良心,可甭喊的你娘出来啊!
“下来吧,可别再摔着了。”
陆云儿在檐下听的忍俊不禁。便折回堂屋去,取了把油纸伞撑开来,过去稍门口替他开了院门。
裴才抖着一身的湿漉漉进了院子。刚上台阶,就见楚应黎捧着杯热茶坐在那儿,正一脸不悦的盯着他。
登时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你个小白脸啊。”裴才率先开了嘲讽。
楚应黎搁下茶杯,语气淡淡:“至少比起某只落汤鸡来,还是有着那么几分体面的。”
裴才气的想出手打人。
陆云儿赶紧将他拽住。转移话题道:“下这么大的雨,姓裴的你不去看你们家场子,上我这儿来做什么?”
裴才咧开大嘴,讨好着笑道:“小爷这不是,想你了嘛~”
陆云儿从堂屋门后取了干帕子给他。没好气儿的挖苦道:“你不来给我寻麻烦便好。”
裴才抬手接过帕子,冲着这边坐着的楚应黎露出整整齐齐一口白牙。道是:“昨儿走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跟我们陆家妹妹唠唠嗑。这不,今天说什么刮风下雨闪电打雷的,小爷我都赶着来了!”
神采飞扬,还甚是得意。
楚应黎一声冷呵,嗤之以鼻。
“对了云儿妹妹,你猜小爷我从西域给你带来的那是什么果子?”裴才擦着头上雨水,嘴上还闲不住。
“它烂了,而且还是臭了。”
未等得陆云儿摇头,楚应黎倒先凉飕飕地接话道。
裴才噎了一噎。又讪笑着转移话题道:“妹妹你猜我这趟回来的路上,在郡府时候得幸见着了谁?”
这漫无边际的,谁人能猜的到啊!
陆云儿觉着自己那极好的耐性,能被这货给磨的蹭蹭蹭地蹿出火光来。
约莫也是觉着自己这问题来的太刁钻,裴才顿了片刻,便就自个儿给揭穿了底。“是扮作咱平头百姓的…当今太子爷!”
陆云儿微怔。
“听旁人言,咱太子爷这回是要代表朝廷,亲自出手铲除江湖邪派‘问天十三楼’的。为了不打草惊蛇,便一路微服私访的去往南地。”
裴才说道,眼珠子还止不住的往楚应黎这边瞟。
“哥哥知道你是喜欢江湖上的事儿,便想你说道说道。”
楚应黎眉心微蹙。
上辈子,这出兵剿灭‘十三阁’的差事,是被他给领了的。
可这十三阁邪派,自打先祖登位定鼎,便已是江湖第一大派,代代相传至今,更是涉及甚广,牵扯极深。
现下作乱一事,或许还同十八年之前先皇病逝有关……
他当时未能查清真相,便已着了人家的道儿。
落得个曝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一世,因着先前他那莫名其妙的‘撞柱明志’,这差事便落到了太子的手上。十三阁老巢是在南地,太子南下剿灭邪派,定是要从这江平郡府路过的……
这胖子家经营赌坊,三教九流,混迹极广,能在郡府‘偶遇’上微服的太子,倒也不甚稀奇。
陆云儿这边,却彻底是气笑了:“人家太子爷出来做甚,那是天家的事儿,又与我何干?”
裴才被她训的面上一窘,缩着脖子嗫嚅道:“哥哥这不是关、关心妹妹你么,朝廷都要出手整治江湖帮派了,你还想要去闯荡江湖…”
那埋怨的小眼神儿,竟还委屈上了。
“别说这事儿同我无关。便纵是关系,也轮不到你在这儿瞎咧咧罢?!”
陆云儿真气到想要去寻,那堂屋门后的大木闩子来敲他:“再若让我听见你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哥哥’、‘妹妹’的,看我不教我娘拿刀出来砍你…”
未等到她话音落下,倒是一旁的楚应黎率先冲着前头铺子扬声高喊了:“伯母,这儿有人……”
“谁来了?”
前头铺子,陆娘那独特的高嗓门儿便传了出来。
裴才吓的一个趔趄。
楚应黎话到嘴边却改了口,“有人家卖竹伞么?”
“出去大街,往北门边走,老赵那一家的伞扎的最结实。”
陆家老娘隔着道小门,探头答道。
侥幸躲过一遭的裴才少爷拍拍胸口,长舒了口气儿。这厢渡过危机,立马原形毕露,抬手来,戳着楚应黎就要同他理论。
楚应黎便作势又要开口喊了。
“算你狠!你给小爷等着!”
裴才悻悻的撂下手指头,放出两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
楚应黎便笑了。这胖子,色厉胆薄,外强中干,也就光能动动嘴皮子。
这姓楚的小白脸是暂时招惹不起了。
裴才转过身来,又对着陆云儿埋怨道:“姓陆的死丫头,你有没有良心!”
陆云却也笑的开怀,只道是:“姑娘我生来就是铁石心肠,没有良心~!”
雨声阵阵,雷声隐隐。
檐下,笑声一片。
千叶小丫头撑着柄大花伞,从檐上翻身落下。
雨水从檐顶倾泻而下,宛如白练。
千叶轻手轻脚的收好了伞,踮起脚尖,偷偷摸摸的往前头铺子窜去。
楚应黎一声轻咳。
千叶这才注意到了那就坐在房檐底下品茶的世子爷。
难得一次的摸鱼躲懒儿,竟又是被主子爷给逮了个正着!
气氛当即就尴尬起来了……
千叶内心泪流满面。
赶忙挤出一副笑脸,巴巴的凑了过去:“主、师傅可有吩咐?”
并无甚要紧之事,楚应黎也不同她计较。只笑着同她调侃道:“又明目张胆的将活儿都推给你哥了?”
千叶讪笑着打哈哈:“我哥他是能者多劳!”
裴才小少爷眼见挑不得楚应黎的刺儿,可这‘师徒’两人,也算是一伙,当即便又将主意打到了千叶小丫头的身上。
“哟,小丫头,去哪儿躲懒了?”
裴才立马甩开嘲讽技能。
千叶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儿给刺的一愣。
继而从脑海里头翻出这张胖脸,对上号儿来,当即换作了满脸的笑嘻嘻:“呀,胖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话儿说的,裴才可不爱听。瞬间拉下脸来反驳道:“胖怎么了?吃你们家大米了!”
千叶也翻着白眼同他怼了:“那我躲懒儿怎么了?收你们家月银了?!”
眼见这边坐着的世子爷同那陆家姑娘皆是忍俊不禁。
千叶小丫头眼珠子骨碌一转,顿时又有了鬼主意。
千叶小丫头眼珠子骨碌一转,顿时又有了鬼主意。
“哎,胖子,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这体态丰满,笑如弥勒,定是命中注定的大富大贵之人?”
裴才被她夸的面上一喜,却又故作镇定的回道:“那是自然,小爷我生来就该是富贵如意大吉大利!”
“可大少爷您难道不觉着,您这本该‘大吉大利’之人,近日却过的有点儿不大平顺么?”千叶强忍着笑意,继续忽悠道。
裴才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儿给说的神情微滞。
不由细细想来。
自打这次回来之后,好像就…就没遇着过一件好事儿?!
送给陆妹妹的果子,臭了。
在茶馆跟小白脸比划拳脚,当着那么多父老乡亲的面儿,丢人丢场子丢大发了。
回到家里头,因着这事儿,还被亲爹好生一通训斥。
今儿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头溜出来,淋成了个落汤鸡不说,不仅怼不过这小白脸,现在还要被个小丫头指手画脚的叨叨叨……
千叶看他那神情恍惚的样儿,便知这胖子准是开始自我怀疑了,不动声色地往楚应黎那边递了个眼神儿。
楚应黎会意,搁下手中茶杯,开口笑道:“看来裴老兄近日的确是诸事不顺的紧了。下略懂问卜测算之事,不如替你算上一算?”
“你个小白脸还有这等本事?”
裴才可不信他的话儿。转念一想,立马又改了主意:“行啊!你若真有那本事,倒是替小爷我先算算!”
不准不给钱,准了也不会给!
“准与不准,你瞧着不就是了?”楚应黎有心激他。
裴才嗤之以鼻:“小爷我等着!”
楚应黎便眯起眼来,装模作样的一番盘念,“我算啊,我算来裴老兄你今儿气运涣散,印堂发黑,不出半日,定有血光之灾。”
裴才:……!
雷鸣声声,雨水哗哗。
裴才面色僵硬,缩在袖口里的手,早已是微微颤抖。
扯着一张哭丧脸,偏生还得梗着脖子甩狠话:“小爷我混在道上这么多年,最不信的,就是那一个‘命’字!”
楚应黎唇角含笑,一本正经:“不信?你可以等着试试。”
陆云儿坐在一旁,眼睁睁的就看着裴小少爷,被这心术不正的‘师徒’俩给忽悠的团团儿转……
裴才笑的勉强:“不同你们说了。小爷我突然想起来,今儿下午还有事儿等着小爷我去安排。”
这便是要面上求个妥帖的‘告辞’了。
楚应黎抬手点了点稍门方向,乐呵呵道:“大门在那边,自便。”
裴才当即跨开步子,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掉头就跑。
“师傅,不如我去…”
待他逃出院门,千叶眨巴眨巴眼,同楚应黎请示了。
楚应黎微微颔首,算是默许。
千叶动了动手脚腕子,笑嘻嘻地扶拳,俏皮道:“那小女子就先去咯。”
又从堂屋门墙边儿拾了那柄大花伞撑开来,足下几个轻点,彻底消失在了雨帘中。
大雨倾盆,势如神怒。
屋檐之下,陆云儿笑的肚子都疼了。
楚应黎只手拎起小壶,又添一杯热茶,摇头轻笑:“这小子,还当真好忽悠。”
“别以为我没瞧见,你昨天晚上还吩咐你那俩徒弟打探人裴家的老底儿呢。”
陆云儿当面拆他的话儿:“还说的什么来着,要查人家祖宗十八代?”
楚应黎面上一窘。
顿了半晌,索性厚着脸皮瞎扯:“这不也是为了摸清底细,万一那厮是个什么贼子惯犯…”
陆云儿搁下茶杯,神色淡淡:“你这神棍,成天闲着没事儿做,也甭净整些个挤兑人的损招儿。”
眼见楚应黎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又开口解释道:“我同这裴小少爷,也算是从儿时相识到的。”
“他那人吧,平日里看着神经兮兮,跟脑子里头缺根筋儿似的,可论起性子来,却算也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檐外大雨噼里啪啦。
楚应黎只觉着满心尖儿上的酸溜溜。
陆云儿忆起往事,倒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小的时候,就见他能傻到被那些个比他还小上一轮的奶娃娃欺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人面上虽说看着贼精了不少,却还是那般容易被忽悠的……”
楚应黎神色不佳。
陆云儿自顾自的絮叨了半晌,这才注意到了,某人貌似是在神游太虚,压根儿就…没听她说?
“神棍你怎么了?”
陆云儿抬手,往他眼前晃了晃。
楚应黎回神来,摇头道:“没什么。”
——忽而就觉得,只教千叶去揍上他一顿。实在是,太便宜这小子了!
……
流水桃花暮春季,正是摸虾逮鱼时。
次日早间,天色依旧阴沉。
和风微起,雨丝轻扬,新燕衔泥高低飞徊。
陆云儿嘴馋,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开鲜儿的好时候。便就提了木桶,直往城外郊野行去。
楚应黎自打‘贡献’出了千峰千叶两名‘徒弟’给陆家老娘使唤后,整个人无所事事,便彻底赖上陆云儿。
陆云儿手提木桶,楚应黎跟在侧旁,与她撑着竹伞。
男俊女俏,一路行来,引得道旁路人皆侧目。
出得县城门,行人渐稀。
楚应黎逮着空儿,暗自揣摩了些许用词,又拐弯抹角的寻思着,将话茬儿往那‘上辈子’的事儿上扯。
上辈子什么的,太过玄奇。
陆云儿自然是不会信的。
没等到楚应黎说出两句来,就出言打断,同他乐呵呵地笑道:“你这神棍,怎么总惦记着忽悠人呢。”
楚应黎简直憋屈到眼睛都红了。
城东,陆家肉铺的摊子前。
这江平地界儿十里八乡那位‘赫赫有名’的媒人江婆子,身着一身艳丽的花花绿绿,手捏一方绣花帕子,脸上笑成了朵老菊|花。
“店家姑娘啊,来六两五花肉泥,外带一根猪大骨。噢,那大骨要从当中破开来的。”
老媒人江婆子笑道。
千叶小丫头手提大刀,面无表情。
江媒婆瞅着眼前这水灵灵的小姑娘,那是越瞧越觉着好看,越看越觉着上眼。习惯性的开口打探了:“呀,小姑娘生的这般标致,今年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千叶一言不发,扬手来,对准那根极粗的猪骨头,一刀剁下。
骨头应声而裂,骨髓沫儿四下飞溅。
千峰站在她背后,浑身上下都跟着抖了一抖。
城郊河畔。
细雨生烟,荡起泥香扑鼻。群山隐隐,宛如仙境。
陆云儿寻好地儿,搁下木桶,挽起裤脚袖口,攀着堤岸石块,小心翼翼的下水去捉鱼虾。
这厢刚躬下 身,就听得立在岸边的楚应忽而又开口问了。
“云儿可知,我是何人?”
这人看着正常,实则隔三差五时辰不定的疯疯癫癫……
陆云儿头也不回,随口应了句:“我哪儿知道。你不自称是从京都来的神算大师么。”
“我是明王世子,楚应黎。”楚应黎紧接着道。
连日以来的实际证明,这‘算命’的说辞儿着实太过虚妄。左右她是不信,倒还不如直接摊出身份明说了。
陆云儿翻开水底细沙的手微微怔住。脸上却忽而笑开:“哦,就是那个‘乱臣贼子人人喊打’的明王呐。”
“我晓得啊。”
陆云儿笑道:“明王府上惯爱同当今圣上作对,不臣之心,路人皆知。”
楚应黎:……
这话说的,要他怎么接啊喂?!
“应黎曾于梦中遇见过云儿,你我相识相知,山水同游,闯荡江湖……”
楚应黎噎了老半晌,这才找回了话茬儿。道是:“可惜最后,却双双因故命丧奸人之手,荒野埋骨,不得善终。”
绿蓑青箬,斜风细雨。
河中有一老者,悠悠泛舟垂钓。
陆云儿面色不善。
“所以你这堂堂世子爷,便就千里迢迢不辞劳苦,一路风尘的从京城赶来,就为了扮成个江湖神棍,特地来‘提点’我?”
楚应黎沉默着点头。
这是事实。
“就因为那一个梦?”陆云儿轻笑,紧追着反问。
楚应黎再点头。
若那前世之事,当真如同飘渺云烟般不可再寻,便也算作是,梦一场罢……
陆云儿手上摸索到虾窝,便伸长了胳膊去掏。嘴上却道是:“这大清早的,可莫要再胡说了。”
楚应黎还真是有口难言。
“可上辈…在我梦中,确实是如此……”
风轻扬,荡起河水阵阵波澜。
陆云儿手上忽而一痛。反射性的缩回手来,再看时,中指已经出了血。
运气不好,竟掏到了螃蟹窝……
置气似的甩了甩手。陆云儿扯开嘴角,继续与他笑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净爱往牛角尖儿里头钻。那梦里的事儿,怎么能拿来作真呢?”
楚应黎在岸上看的真切。
不禁心头一急。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体面,直直淌水下河,往陆云儿那边凑去。
陆云儿微怔间,才发觉柔荑早已被那人捉在了掌心。
雨丝飘飘洒洒。
河上垂钓的老者,不知何时已悄悄探头望了过来。
“怎么就能摸到螃蟹钳子呢。”楚应黎叹道,满脸的懊恼无奈。又抬手从衣袖上扯出道布条儿,来给她包扎。
陆云儿被他这连番的动作给吓的心头一惊,下意识的甩开手来。
淌着河水连连退开数步。
等到稳住脚跟子后才察觉到,自己早已是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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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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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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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啊!!已收藏,继续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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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你夸你~( ̄▽ ̄~)~,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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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希望你能更新的快一点,真的很好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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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黛儿 你不能代替我!奈布喜欢的是我! #艾玛·伍兹 你不能代替我!杰克喜欢的是我! #雪柳畔(黑化艾米丽) 我是来帮你的。 #侯梦还(黑化艾玛) 除非他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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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更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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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吧,作者我求催更,作者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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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仪儿的新徒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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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喜欢轻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