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当了皇后》是旺了个汪儿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传闻雍勤王徐胥野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却因生的副好相貌而被众多贵女爱慕着,但都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心而望而却步,直到某日,雍勤王府风风光光迎进一位王妃,大家都说她是个守活寡的命,都等着看她笑话,可等啊等,等来的却是那没有心的雍勤王将她宠成了心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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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初懈怠下来的眉眼瞬间恢复往日的清丽有神,她探着身子望过去。
汉白玉台阶之上,青衫锦带的修长身影斜斜倚靠着,细雨蒸腾起的水汽笼罩在他周边,衣袍上的细带从他腰间窜出,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未掌伞,湿了鬓角,也细腻了白皙的裸露在外的肌肤。
还未看到脸,便已觉得面前人,孤绝山水,清逸隔远山,不似凡中人。
一切都雾蒙蒙的,像隔了层纱帘,云雾初心尖跃动,她手指忍不住微微蜷曲,从他身边走过,竟是紧张出了一身汗。
真是连看都不敢看的……一看,怕就挪不开眼。
总管太监李日升点头哈腰的掀了帘,将拂尘搭在左臂,低眉顺眼道:“殿内还有治粟内史议事,陛下说娘娘若是来早了,就先去暖阁歇息。”
云雾初点了点头,太后此番设宴,特意嘱咐帝后同心要一并前往。
因着这命令,她才不得不与这草包相见,也多亏了这命令,她才得以见到……他。
身后人的存在感太强,她僵硬挺着背,保持着端庄,拽住了燕泥的手臂,低声吩咐道:“等本宫进去后,给王爷送把伞。”
燕泥不动声色点点头,云雾初才缓缓的舒了口气,弯了腰迈步往殿内走,陡然,听到身后男人的轻哼声。
声音极轻,语调轻佻,嗓音又哑。
云雾初一怔,小小的吞咽口水,在心里咒骂自己不争气,只是声音而已,就逼的自己挪不开步子。
他已然发声,自是不能再假装忽略。
雨势渐大,宫女无声在她头上撑起伞,头上步摇珠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云雾初拖着裙摆已然转了身。
她颔首,唤了声:“雍勤王。”
故作平稳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
她君,他臣,自是他要行礼。
倚着汉白玉石栏杆的男人的面容在云雾初眼前慢慢清楚,即使已在心里描绘千百遍,但每一次见,都宛若初见般失心迷智。
他原本高高束起的发被雨打湿,而变得松垮起来,几缕不乖顺的发丝贴着他的额角,甚至发尾碰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他又一股子懒散气,垂着眼角蔫蔫的盯着地面,无端的让整个人都慵懒随性起来。
他似是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慢的直起身子,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一步一步,他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在距她一步之远的位置,他桃花眼眸笑意渐深,嘴角仅仅扯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让这个笑不羁又莫测。
徐胥野拱手,行了个很是不标准的礼,眉峰微挑,薄唇启阖间溢出话语,“请皇后娘娘安。”
说完,也不等云雾初回话,就抬了修长的手虚虚搭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他仰着头,瘦削的下颌角流畅优越,棕黑色的瞳孔正透过微眯的眼眶无声的打量着她。
云雾初的视线被他的手吸引住了,丝毫没注意到他肆无忌惮的打量。
他好像又瘦了许多……手骨赤条条的出现在手背薄薄的皮肤上,与他的距离拉近,才发现他近乎透明的苍白皮肤和
——云雾初视线落在他腰间——
和又单又薄的腰背,那身清淡的青衫他似乎都要撑不起来了。
她在闺阁之中时,也曾与姐妹戏谈过这个男人,她对关于他的诸多残暴施虐流言不甚在意,只注意到那一张神仙似的面孔。
这样神仙般的人儿,是不该下凡的。凡人的碌碌烦恼,只会消磨这一身仙气儿。
一语成谶。
他的病大概是又加重了。
云雾初皱起眉,一直攥着的未松开的拳头愈加紧,手心里有了指甲的印子,泛疼也心疼。
她从宫女手中接过伞,又挪了半步,手臂一伸递到他跟前,伞面很大,正正好笼罩住了他们两人。
徐胥野偏了头,垂眸望她。
“雨势渐大,王爷保重身体。有些宴席,最是吵人,王爷最是玲珑,千万种理由,寻一个,便躲了。”
她别开眼,不敢再去看他。
这样的距离,已是他们之间的极限。
这样的话,也是她能说的极限。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快速的眨了两下,像是下定决心般的再出开口,“便是不能每每躲过,少几次也总是好的。”
徐胥野终于有了反应,他唇上隐隐泛出些浅淡的紫,轻轻笑了。
云雾初忍不住抬头看他,好像是雨落到了左眼,他闭着一只眼缓解酸涩,用另一只眼望她。
他眼眸生的极美,眼里的光彩也极为好看,此时此刻,这样美丽的眼瞳里,充斥着她的模样。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呼吸一滞,紧接着,就是他带笑的泛哑声音传到她的耳畔。
“小雾初,常言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睡一觉起来,本王就会看到……嗯……太后身边那个不男不女的美人儿端着汤要一口一口喂本王。”
“本王可是没有断袖之癖。所以啊,就来看看嘛。”
他笑意更深,“顺道也多看一眼小雾初。”
云雾初眼睛一亮,不知他话里的真假,他惯常是爱说玩笑话的。
未等她细细琢磨,他下一句话就紧接着而来,“看来进了宫就是愁,瞧瞧我们皇后娘娘竟都愁白了发。”
云雾初面色发窘,就要后退,脚步刚挪,她撑伞的手就被一双冰凉的大掌包住,“小雾初,你年少时,我们见过,你可还记得?”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最是春风得意好时候的年纪她第一次见了他,第一眼惊鸿,第二眼挚记,第三眼,就已经偷偷把人藏到了心里。
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还是不显,手背上他的体温凉的惊人,四下都是人,她慌张着,想要把手抽出来。
但还未等她用力抽手,徐胥野就已经松了手,他喟叹一声,辨不清情绪,“看来都忘了啊。也是,哪能记那么多小事和陌路人。”
云雾初话梗在喉咙处,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来,她垂了头,看着伞柄上的穗子,一时失神茫然。
说了那些少年往事又能如何呢,无论是否开始,如何开始,他们的结局已然是定了。
陌路,又殊途。
李日升又扬声提醒:“娘娘?还不进去吗?奴才瞧着,陛下议事要结束了,您先去暖阁暖暖身子,这雨越下越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呢。”
云雾初方才如梦初醒,微微定了定神,便又挺直了腰背撑起一身雍容华服,她后退两步,开口唤道:“燕泥!”
“奴婢在。”
“为王爷撑伞。”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了身,不再去奢望看他一眼。
到了如今这般境地,为他撑伞,还要假借他人之手。
她步履匆匆,眼角泛红,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进了暖阁。为自己到如今,坐在皇后位子上,已经嫁为人妇还肖想、渴望他的心感到羞耻。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惟愿君安,君好,君侧常有人相伴。
……
云雾初与皇帝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几乎是板着脸,坐在暖阁等雨停,又板着脸一同去了湖心小亭。
她是有话问他的,比如,“为什么故意让雍勤王在外面冒雨等这么久,又不召见?”
又比如,“雍勤王的病又加重了,你可知?”
再比如,“他早已成不了你们的威胁了,为什么还要变本加厉苛待他?”
然而,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雍勤王是先帝第三子,皇三子生母卑微,生前无名无分甚至不知道与自己一夜风流的男人是何许人也,连累儿子也是流落在外养到五六岁才带回宫,稚子无辜,尚无所出的皇后怜其丧母,带回自己身边悉心教养,第二年春,皇后诞下嫡子。
养母有了嫡子,自然难免对养子苛责。但究竟是如何苛待薄待,宫中各有传闻,无一可辨真假,但面上,总归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皇三子野气桀骜,纵然养在皇后膝下,也没练出一幅皇子该有的温和肃正模样,但也着实是先帝几位皇子中最为争气的。
十五岁随北拔军解除边境匈奴纷扰,以一人之力取下匈奴副将领首级;十六岁,继而随北拔军驻营边境苦寒之地,一年内,再无外族敢犯;十七岁,先帝为试其气魄,以将军之名统帅南护军再次北上,激战两年有余,为大梁开疆扩土;二十一岁,先帝崩,班师回朝,铁血手腕护嫡子登基。
这样的徐胥野,年少便足够恣意,年少便令人丧胆,高位上的这两位,又怎么不会怕。哪怕是他亲手将皇位赠与了他们。
如此功名赫赫,却被嘲讽的一塌糊涂。
“跟她母亲一样贱骨头,你们见着哪位皇子往那北境走喽,要冻死人的,肯定是宫里那些个贵人们,瞧不上他呗。”
“十五岁,就杀了匈奴副将,十五岁啊,那得多小就杀过人,真可怕。”
“当初皇长子、皇五子为皇位争的厉害,怎么他一回来,这两位死的死,伤的伤,谁敢说和他没关系。呸,残害手足的事儿都做的出来。”
“要我说啊,那彰宪帝身子骨那么硬朗,突然就不行了,没准就是他动了手脚。从外面抱回来的野孩子,能对自个儿父亲,兄弟有多大的感情。”
“快别说了,年前听我一个在雍勤王府负责采买的姐姐说,雍勤王啊阴晴不定,稍微不高兴就要打骂奴仆,再不高兴,刀就朝着脑袋去了 。”
“对对对,前几日才看到雍勤王府的管事卷着个破席子往坟场扔死人,一扔扔好几个呢。”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话语不间断的流传,越传越离谱,也越传越多人信,英明昭昭的雍勤王硬生生的成了世人嘴里暴虐无常,杀兄毒父的奸邪小人。
云雾初望向身旁男人的侧脸,这张面孔虽与徐胥野有三分相似,但远不如他深邃精致,风华绝代,绝世而出尘,亦不如他傲然独立,雪中独梅。
“皇后在看什么?”皇帝注意到她的目光,扭头看她。
一张脸完全暴露在云雾初视线之间。
这时云雾初方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身边这个男人哪有他三分相似,是一丝一毫也没有的,满眼的贪婪、□□、畏缩、怯懦。
步撵渐渐停了下来,湖心小亭近在眼前。
她嫣然一笑,抬手抚了抚发髻,“臣妾在想,若陛下不是皇帝了,那做做说书先生也是可以养家糊口的。”
她在婢子的搀扶下慢慢下了步撵,看着皇帝一脸思索的模样,笑的越发开怀,“毕竟啊,您与母亲所编纂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竟真叫天下百姓信了。”
湖心小亭坐落于展望湖中央,四周湖光潋滟,荷叶田田,荷花将开未开,众人泛舟而至,日头还早,薄雨初霁,自湖面上腾起七色彩虹,是以为祥兆。
宫中乐史编排江南小调,舞女婀娜万千,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皇长孙生辰小宴只宴请了部分血缘还算亲近,在朝堂之中尚有话语权的皇亲国戚。
徐胥成与云雾初到达的时候,众人已等候良久,太后陈氏从奶母手里接过皇长孙径直走向二人。
云雾初自觉后退了一步,微微躬身行了礼,“请太后娘娘安。”
她本该是跟着皇帝一起唤太后为“母亲”的,不过,这世上本该的事着实太多了,一件一件的事累计在一起,让她与这对母子分崩离析,面和心难和。她不再唤“母亲”那日,太后也不过微微一愣,而后用更加尖锐的目光望向了她。
如今是,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
意料之中的,无人理会,她也不放在心上,冷眼瞧着丽贵妃与皇帝一副慈母严父的模样,自动先行落座。
燕泥悄悄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朝右边看。
不知道这次是哪位礼官排布的座位,皇后座位的右手边就是雍勤王。
他斜倚着座子,慢悠悠的品着桌上的各样酒品,似是没注意到任何人。
她低下头去,皱了皱眉,宫中大大小小的宴席,谁都能缺,谁都可以告假,独独雍勤王缺席不了。
觥筹交错间,舞女翩翩穿梭在湖心小亭,荣国公上前与他对酌,他浅笑着,眼里没什么情绪,一一应下,来者不拒。
喝的急了,他被呛了好几口,用袖子抹了嘴角,云雾初正好偏头去接燕泥递的果酒,正好看到他那绣着云纹的锦袖上沾了一小片猩红。
那抹猩红颜色红的发紫发黑,极小的一片,却正好被云雾初捕捉。
骤然间,她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惴惴难安。
他的隐疾,鲜为人知,而患的隐疾的原因,就更是不为外人所知。
皆是人为,非是他体弱所致。
在战场上那样所向披靡,铁血筋骨的人,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间身子赢弱到这般。
云雾初是在徐胥成偶然醉酒,而获悉真相的。
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她难得与徐胥成平和相处,红泥小火炉上温着热酒,徐胥成一杯接一杯的饮着,渐渐酒气上头,两腮酡红,醉眼迷离,他醉醺醺地说着,他的皇后如何貌美,如何名动天下,但他却碰不得。兴头上,污言秽语在酒气的熏染下尽数从他嘴间吐露。
云雾初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看着椒房殿外的那株红梅,红色一点融入雪幕中,扎眼极了,也出挑极了。
她思考着,一会儿用什么借口将这酒鬼轰出去。也就是在这时,酒鬼打了个酒嗝,臭气熏天,云雾初满脸嫌弃,起身欲走。
徐胥成“嘿嘿”一笑,瞧着她的步伐,扯住她的袖子,“雾初啊,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朕那好哥哥终于快要死了。那□□无色无味,赏给他的时候,他还乐呵呵的谢恩,真傻。哎呦,他死了,这天下朕还怕谁。”
云雾初身影一怔,她转身不可置信,“什么?”
“瞧你吓的,自然不会那么快死的,死的那么快,会教人起疑的。皇兄手里的南护军可是认主的。那药啊,刚开始喝什么事儿也没有,但架不住日常月久日积月累啊。”
“悄悄告诉你,那毒药啊,就下在雍勤王在宫宴中的吃食里。不过,母亲说,她有把握让皇兄乖乖自己服毒……”
……
自那时起,云雾初就开始找机会寻了这□□的药方,也暗中寻了亲信御医以“告老还乡”之名,退离太医院,去民间广寻可解毒之物,但又谈何容易,月月盼,年年念。
终于在上月,得了那御医的传书,说寻得名为宋孟俞的医女,或许可尝试解毒。御医在信中再三言及,若能当面为王爷诊看号脉,才能得最佳良药。但医女也言,中毒日久,只有五分把握。姑且可以一试。
解药尚且还在研制之中,一切都不敢确信,云雾初不敢打草惊蛇,对于徐胥野只敢暗中提醒。
但是,今日一见,病情加重,是再也不能观望了。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碧衫的男子,许是云雾初的目光太过于炙热,徐胥野捏了一颗樱桃,慢条斯理的放进嘴里,慢悠悠的转了头,散漫的目光放在了她急躁的脸上。
太过于惊讶她的表情,徐胥野思索了一番,看到她纤细白皙的手里捧着的果酒,“噗嗤”一声乐了,道:“娘娘可要对酌一杯?”
周围人声嘈杂,众人都在恭贺抱着皇长孙的丽贵妃,连皇帝与太后也在其中,无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云雾初一口银牙几近咬碎,为他这笑脸心急,明明是自己身上的病,他这不在乎的模样叫她难受。
“王爷身子不适,不该饮酒。”说着,就皱着眉头看向他身边的侍从,道:“还不把你家王爷手里的酒杯拿了。”
随侍在徐胥野身边的昭成动了动手,低头又去看自家王爷没有什么动静,才乖顺的低了腰,双手凑到王爷握着酒杯的手前。
这是在等着王爷自己将酒杯给他了。
“皇后!”
这声音带着五分肃厉,三分责备,止了云雾初与徐胥野这边的所有动作,声音继而一扬,亲昵甜腻起来,“老三,哀家这里有坛西域进贡的清酿酒,可要尝尝?不若这么好的酒放在哀家这里也是浪费了。”
“难道我可以拒绝吗?母后。”一双眸完全舒展开,似笑非笑。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他并不抬头,绕有兴趣的盯着案上的果核。
这酒里,定然就有那药了。
陈氏转头看向云雾初,眼里满是警告,“来人,上酒。”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酒盛入透莹的夜光杯,酒液泛浑,深深刺进云雾初眼里。
徐胥野隔空对着太后陈氏点了点手中的酒,眼睛紧紧盯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手微微抬高,慢慢靠近唇齿。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女人柔软的掌心蹭上他的腕。
“王爷,本宫幼年曾随父亲前往西域边陲,清酿酒是家父最爱,本宫幼时也尝过多次。也是嘴馋的打紧,这酒不如先由本宫尝尝,若味道正宗王爷再品鉴岂不更好”
只要她喝了第一杯,佯装不适,这次徐胥野就可以少食一次毒。
他如今的身体状态,自是越少食越好。
背后是太后暴怒的目光,云雾初不惧怕,腰肢挺得笔直,太后当然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她的面子,云家权势一天胜过一天,她不过阻挠了太后一次的投毒行径,不足以让其恨到让太后对云家下手。
云雾初思虑周全,无畏的看着杯里的酒。
徐胥野全然没料到她这突然动作,酒液撒了些许,落在他的虎口处,低头看着云雾初发亮的杏眼,眼眸深处情绪波澜,盈润出一层浅薄的水汽。
腕上那双小手带着的温度似是快要灼烫他的肌肤,他抬起另一只手,轻巧的将她的手拿下。
而后,不待她再言语,仰头,一仰而尽。
烈酒入喉,难以下咽,却在口中涌出些甘甜。
他舔舔牙齿,倒觉得这次自己是赚到了。
身侧的美人好像是被他此番行径气红了眼,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一番,这毒怎么能让她也一并受着。
话还没到嘴边,喉间一股猩甜急速涌出,肺腑五脏像是被尖刀凌迟,一口黑血,喷在了云雾初正红宫装上绣着的金色火红凤凰上。
云雾初霎时间变了脸色,伸手去扶他,他高大的身子站也站不住,顺势倒在她的臂弯里。
“脏了你的衣裙啊……雾初……”他声音难以发出,极低极低的音量努力说着,“下次别穿这衣服,不衬你,瞧你,被束缚成什么样子了。”
“雾初,若还有下辈子……”
他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纵深纵美的桃花瞳灰败下去,没了声息。极快的 ,在她怀里,没了气息。
眼泪夺眶而出,太后这一次竟是换了药,直接要了他的命。
一切都是编排好的,不远处驻守的侍卫,急速撤散的参宴众人,乾清宫前避而不见使他淋雨逗留……明明白白的预示着今日他命,早就由不得自己。
她用手抹着他唇鼻间不断冒出的血,哽咽着声音喊着:“唤太医,唤太医。”
茫然失措,只是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句子。
“啪”狠厉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力道打的她整个人翻倒在地,怀里的男人脱离她的怀抱,狼狈的躺在冰凉的地面,“皇后,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来人,雍勤王突发恶疾,猝然薨逝。”
云雾初顾不得疼痛,一身扑到他身上,“你们不能这么待他,不能,不能……”
泣不成声,声嘶力竭。
“还没打醒你吗?云雾初,你瞧瞧你的样子,先前的一切,哀家不和你计较,哪怕看出你念着这个男人,依旧给你皇后尊荣,你莫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哀家对你从出手。”
“太后,他是你儿子!你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养子罢了,现在更是弃子。”
云雾初身子一滞,浑身颤抖起来,她拼着力气站到她面前,从身侧侍卫身旁抽了长剑,剑出长鞘,银光花了她的眼。
长剑直指太后的心脏。
侍卫瞬间包围了云雾初,太后却是露了一个近乎慈爱的笑,“雾初,你这一剑只要在哀家身上见了血,整个云家都要为你陪葬。乖乖放下剑,重新做回那个端庄贤淑的皇后,对你,对云家,都好。”
云雾初凄厉一笑,“太后,为固朝纲,你如今是动不了云家的,这不也就是你如今还留我在皇后位子上的缘由。只可惜,我不稀罕了。”
手腕翻转,长剑转了方向,热血四溅,剑尖没入她的腹部。
他死了,突然一切都没有了颜色,只有红,漫天的红,他的血,她的血。
他没说完的那句话,会是什么呢?
“雾初,若还有下辈子……”
如何呢?
云雾初整个身子剧烈瑟缩着,她艰难动着头,渐渐模糊起来的视线艰难定焦在那张清俊绝伦的脸上,喃喃低声,“若有下辈子,我嫁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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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没思路不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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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表白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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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星辰是多美的美,但那些都不及一个你,一个我深爱的你”加油,为软软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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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10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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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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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文,希望大家多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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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凡和穆宁雪什么时候复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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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全都是签名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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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来为香泪打call了,加油吖,看得出文笔在进步,越来越成熟。看到香泪的新书立马来支持了,嘿嘿,一楼哦。加油更文,不过注意身体,别把眼睛看坏了。爱你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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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吼吼.阿甜冲啊!祁甜陪你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