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他不讲道义凌云釉墨昀小说免费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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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檐上雪

古言3.6万字连载中2020-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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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他不讲道义》是檐上雪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身为枭阁里的一名普通侍女,凌云釉本该尽她的职责过完这一生,可偏偏遇上那爱喝人血的管事嬷嬷,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毅然决然的拿着行囊溜了,本想着在寺里摆摆摊给小姑娘们算算姻缘度日,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谁知阴差阳错救下了一头白眼狼 ,幸福生活就此离她远去.....展开全文

《白眼狼他不讲道义》是檐上雪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身为枭阁里的一名普通侍女,凌云釉本该尽她的职责过完这一生,可偏偏遇上那爱喝人血的管事嬷嬷,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毅然决然的拿着行囊溜了,本想着在寺里摆摆摊给小姑娘们算算姻缘度日,日子应该也不会太难过,谁知阴差阳错救下了一头白眼狼 ,幸福生活就此离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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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嫦翘起食指掂起凌云釉的下巴,“那又为什么放过你了,说来听听。”

  凌云釉眼角尚有泪痕,唇也被她狠心咬破了,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她继续酝酿情绪,哽咽道,“我……我去的时候大人正在自己房间里运内功调息,大概……大概是我打碎茶盏惊扰了他,他一怒之下就拿……拿刀抵住我的脖子。”

  说到这里,凌云釉控制不住似的发起抖来,眼神闪烁几下又挤出两滴眼泪,丁嫦很不耐烦,“然后呢?”

  “然后……然后,大人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刀都拿不住了,他的近卫赶过来,让我跪到院子里去。”

  哪怕装得再像,她的心仍是虚的,这次剑走偏锋随便捏造了个理由,若是丁嫦有意去证实,露馅是迟早的事。就盼这次运气不要再这么背,这一页就这么囫囵揭过去才好。

  丁嫦收回手,大发慈悲放过了她。“干活去吧!”

  凌云釉微微低着头,毕恭毕敬地福身,“丁姑姑好走!”

  直到丁嫦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凌云釉复才抬头,手心湿漉漉的一片。

  “云釉,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天。”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垫着足尖从假山背后钻出来,鹅蛋状的小脸上净是担忧之色。

  凌云釉被突然出现的小丫头吓了一大跳,没好气地说,“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嘛?”

  小丫头雅安瞧见凌云釉脖子上的伤口,惊抓抓地叫起来,“哎呀!你受伤了。好长一条伤口,以后会留疤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云釉已经被这个心直口快的小丫头整得没了脾气,白眼一翻,“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雅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捂住嘴巴。

  凌云釉走到藏包袱的假山后,见四周无闲杂人等,捞出包袱抱进怀里往寝房走去。她做这些完全不避讳雅安,雅安不明白她为什么把包袱藏在假山后头,跟在她背后问,“云釉,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要藏起来啊?”

  凌云釉回身,食指抵住嘴唇,“嘘!小声点儿,被烧饼脸听见了我这些宝贝就藏不住了。”

  雅安脑海里浮起一张和肉馅烧饼一样圆的大脸,无端打了个激灵,不自觉压低了音量,“云釉,你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啊?饭堂里没看见你,我偷偷给你留了个玉米馍馍,今天的馍馍做得老好了,一点儿都不硬。”

  凌云釉本来没觉得饿,看到雅安手里的馍馍,肚子打起响鼓。看一眼傻里傻气的雅安,再看她手里圆滚滚的馍馍,她没有接,“每顿就只发一个馒头,你一口都没吃,怎么晓得不硬的?”

  雅安把玉米馍馍硬塞进她手里,笑嘻嘻地说,“我听小燕子她们说的。”

  凌云釉握着冷冰冰的玉米馍馍,心里五味杂陈,点了下雅恩的额头,“别人都是先己后人,你偏要先人后己,是不是傻?”

  雅安抿着唇笑,不说话。

  她有一双十分漂亮灵动的眼睛,黝黑的眼珠像圆形的墨玉,藏在波光潋滟的深湖里,笑起来的时候眼尾高高扬起,眼底泛起涟漪,天地间的光的落了进去。

  每当凌云釉看见她的眼睛,都会想,这样的地方,怎么还会有这么单纯的人,拥有这样一双纯净无垢的眼睛。

  “小傻子。”她喃喃念道,把手里的玉米馍馍掰成两半,递给雅安一半,“饿着肚子干了一下午的活,难受坏了吧?以后别这么傻了,先把自己肚子填饱要紧。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饿到的。”

  雅安傻乎乎地啃着馍馍,“我知道,云釉很聪明的。”

  凌云釉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有些失神,“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近来阁中不太平,大部分守卫都调去了内殿镇守,看守密道的暗卫临时抽调,千载难逢的机会,眼看就要逃出去了,一时财迷心窍反惹了一身腥,不得不重新回到临芳苑。

  半个馍馍雅安两下就解决了,嘴里包得鼓鼓囊囊的,云釉声音小,她没听清楚,含糊不清得问,“什么?”

  凌云釉无声地叹了口气,“以后,又得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要继续面对一堆豺狼虎豹,雅安怕不怕?”

  雅安咽下最后一口馍馍,嘴角沾着碎屑,摇了摇头,“不怕!云釉很聪明的。”

  凌云釉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再次按上雅安的发顶,这小丫头的碎发极多,哪怕扎了发髻也会有几根不安分的要翘起来,她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手贱地要去揉。

  “我聪明只够保我自己,雅安,想要好好活下去,你也必须聪明起来才行。”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凌云釉发现雅安眼里总在闪烁的光隐隐暗了一分,雅安瘪着嘴,小声地说,“我不会。”

  每次对着这丫头,凌云釉那铁石做的心也忍不住会软成耙柿子,偷偷溜进密道时她还在想以后没有她在身边,这小丫头该怎么办?

  各怀心思的侍女,阴晴不定的两位管事,还有一个喜吸人血的总管嬷嬷。在临芳苑里,荣华富贵只是奢想,光是活下去都要耗费十分心力。每当她想到这里,又想到要撇下小丫头一个人逃走,心里就充满了愧疚。

  “雅安,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雅安看起来很难过,“云釉也嫌雅安笨,怕我拖累你吗?”

  凌云釉用拇指指腹抹去她嘴角的碎屑,“不是,不要多想。”

  她心道:只是怕无法护你周全。

  雅安眼底里的笑意通通消失不见,她表情转为严肃,拉起凌云釉的手,“云釉,雅安不会拖累你的,我会努力变聪明的。”

  “嗯!”凌云釉回握住她的手,“变不聪明也没关系,我吃亏一些,变得加倍聪明就行了。”

  ***

  今年制衣局新入了十匹冰绡锦,雪玉小心翼翼地把拖盘放在桌子上,靠窗的长桌上摊着一件制好的男子衣袍,雪玉拿过火斗,发现屋里光线略显幽暗,便推开了半扇窗,窗子一打开,一枚白玉簪出现在她视线里,再往下便是一截玉白的皓腕。

  雪玉猜到是谁来了,放下火斗,上半身探出去,笑了笑,“我道是哪来的窗前贼,正准备打出去。”

  凌云釉站起身,摇了摇手里的玉簪子,委屈道,“前两日得了一只白玉簪,一有空闲就马不停蹄地来讨佳人欢心,结果好心没好报,差点讨来一顿打。”

  雪玉啐她一口,“就你嘴贫,放着大门不走,非要在窗前偷偷摸摸的,怪得了谁。”

  凌云釉把白玉簪放在长桌上,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进来,“这不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嘛!”

  刚踏入房门,她的目光就被拖盘里的布料引了过去。

  雪玉把簪子移到旁边,从碳炉里夹起一块烧红的木炭装进火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丫头一天鬼精鬼精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看重哪匹料子了?”

  临芳苑有统一的侍女服,凌云釉前两天为了换装逃走,随便扯了个由头找雪玉做了套衣裳。

  见雪玉背对着她,凌云釉毫不避讳地走到桌前,摸了下拖盘里的布料,雪玉调侃她两句身后便再没声传来,扭头正准备重问一次,见到她的动作,脸色立时一变,喝道,“别动!”

  凌云釉忙扔下手里的料子,捂着胸口顺了顺气,“我从前没见过这种料子,一时好奇,姐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雪玉意识到自己方才语气有点儿重,又才拿了人手短,面上浮起一丝尴尬之色,“这冰绡锦极为贵重,若有闪失,拿我这条命去赔都赔不起,所以反应大了些,你可别生我的气。”

  凌云釉退开两步,刻意不再离冰绡锦太近,状似无意地问,“这么贵重的布料,供得怕不是身份一般的人吧?”

  雪玉走过来,在托盘上搭了一方红布,连着拖盘把冰绡锦放进矮柜里,一边关门上锁,一边同凌云釉解释道,“一般人可穿不上,除了阁主外,就只有三位堂主和殿前十二银衣使有这资格了。”

  “确实都不是一般人。”凌云釉目光幽深,话语里别有深意,雪玉只当她是在感慨,没往心里去。

  凌云釉与雪玉随意寒暄了两句,便称苑里事忙告辞离开,出了制衣局的门,她从怀里摸出天蚕佩,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低喃道,“阁主,堂主,殿前十二银衣使,看来阴差阳错救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呢!”

  没走上多远,又见雅安气喘吁吁地跑来。

  “什么事这么急?”

  雅安被太阳晒得头晕脑胀,额上的汗顺着肌肤滑到颈窝,嗓子里像被谁点了一把火,火辣辣的难受。“可算找到你了。下个月便是小少爷的百日宴,卫姑姑让我们都过去帮忙呢!”

  凌云釉很是不情愿,但又不敢不去,小声同雅安抱怨了两句,两人便相携离开。

  这么热的天,随便动两下汗就止不住,侍女穿的衣裳都是由不吸汗不透风的布料制成,走到雕花小筑时,至少还要再走上一盏茶的时间才能赶到办百日宴的场地。

  凌云釉后背的衣料都已被汗水濡湿,紧紧粘在皮肤上,她把袖子挽到手肘,伸手拭干脖子上的汗液,“鬼天气。”

  擦干了汗,她以手作扇,徒劳地扇着风。远处,有人拎着酒壶偏偏倒倒地迎面走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唱着,“纱帐轻飘兰麝,娥眉惯把萧吹。雪白玉体透房帏,禁不住魂飞魄荡。”

  青天白日的,唱得还是这么露骨的yin词艳曲,音调高得直冲云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凌云釉手上动作顿了顿,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后,她恨不能把脚底下的石子给碾碎了,“什么糟心运气,竟然遇上了这个色胚。”

  雅安也看到了,顿时急得不行,“是池正那个色胚子,怎么办?”

  在临芳苑中,一位嬷嬷两位管事的杀伤力加起来都没有姓池的大。别看姓池的取了个万古流芳的名字,骨子里却十足的风流好 色,仗着自己是枭阁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糟践了不少身子清白的侍女。

  侍女命如草芥,若是不小心被这位大人看上了,除了认命便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池正不仅好 色人也十足的卑鄙下作,腌臜手段数不胜数,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得罪了他,莫说捡不到好果子吃,便是死都不能得个体面。

  去年临芳苑里的一个侍女不甘受辱,想以死维护清白,哪知池正大怒,点了她的穴道直接扔给十个手下,那名侍女被活生生□□致死,被人赤-身-裸-体地拿草席裹了扔到临芳苑门口。

  临芳苑的侍女敢怒不敢言,两名管事姑姑不仅没有发怒,还当着池正属下的面命人把冲撞池大人的侍女扔到野狼坡去,事后总管嬷嬷包了礼亲自上门赔罪,才平息了池正的怒气。

  这条路上目前就他们三个人,凌云釉拉着雅安避到墙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怎样做才不会引起池正注意。

  “有办法了,我们拿土把脸抹花,他就不会看上我们了。”雅安想一出做一出,立马蹲下来在地上抹了一把土想要往脸上抹,凌云釉伸手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没用的,这厮变-态得很,你把脸抹花万一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到时候想躲都躲不过去了。先起来,等下照我说的做。”

  “你有办法了?”雅安惊喜地站起来,两下拍干净手上的土。

  凌云釉今日没有梳双丫髻,只拿一根木簪把头发全部束到脑后挽了一个髻。她抽出发簪,满头乌发披散而下,柔顺得垂到腰后。凌云釉从上面分出一缕,利落地编成两股小辫从两侧汇到脑后裹成简单的圆髻,又从怀里拿了一根碧玉玲珑簪插进发髻里。

  她偏着脑袋,压低声音对雅安道,“这厮走路偏偏倒倒,手里还拿着酒壶,明显是喝醉了。他离得不远,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便再没有第四个人,掉头就走显得太刻意,所以等会他走近了,不要行礼,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如果他叫住我们,不要慌,我谎称自己是甘雨小姐,你是甘雨小姐的贴身侍女。他若是敢动手动脚,你就大声喝止,气势吼足点儿,知道吗?看他这样子,应该醉得不轻,未必会识破我们。”

  雅安被她胆大的提议惊掉了下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敢。”

  眼看着那色胚越走越近,这小丫头还给她临阵掉链子,凌云釉失了耐性,肃了神色,“你忘了春景是怎么死的了?你若是做不到,今晚便洗干净了送到他床上去给他糟蹋。”

  想起春景的下场,雅安吓得白了脸,先前的恐慌仿佛也变得不足为惧,她重重点点头。

  凌云釉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别怕。”

  被她眼里的镇定感染,雅安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再次重重点头,“雅安不怕。”

  凌云釉转过身,回想主子们走路的仪态,她其实并没有见过甘雨小姐,之所以选中这位主子,也只是因为她听说七幽若中,这位小姐性子孤僻不愿与人结交,池正那芝麻绿豆大的职位,与七幽若的地位之间还隔了几重大山,可能也并没有见过这位性情孤僻的甘雨小姐。

  只差三四步便能与那色胚错身而过,凌云釉并没有表面上那般镇定,她手心湿漉漉一片,努力地屏息敛气,目不斜视。

  池正步子不稳,容三四人经过的小道硬是被他弯来绕去的步子给霸占完了,凌云釉险些被他撞到,她反应快,拉着雅安向前避开。

  总算是避过了。

  她的心刚刚落回平地,就又被池正中气十足的一声“站住”给推到了嗓子眼。

  雅安急得快哭出来,凌云釉轻轻推了她一把,把被她乱掉的阵脚强行拖回原处。

  池正歪过身子,偏偏倒倒地往回走,走到凌云釉身边就不走了,对着凌云釉打了个酒嗝,嘿嘿笑起来,“两个小美人儿!”

  凌云釉差点没被他满口的酒气给熏死,强作镇定往后退了两步,嫌恶地道,“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手剁成肉酱拿去喂狼。”

  池正又打了个酒嗝,被凌云釉淬了刀锋的目光蛰到,心里突突两下,醉眼看人视野里一片朦胧,只觉得眼前姑娘花容月貌,肌肤更是嫩如玉脂,比天山上的雪都白。一时色胆包天又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瞅着凌云釉笑,“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不给碰了?小爷就是要碰。”

  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凌云釉被熏得作呕,赶紧倒退一大步险险躲过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向傻掉的雅安递了个眼色。

  雅安深吸口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掌挥开他的手,“放肆,甘雨姑娘也敢冒犯,是嫌命太长了吗?”

  高高在上的七幽若不好见,但七幽若院子里的侍婢却不难见。雅安把侍女们那颐气指使的样子模仿得入木三分,加上她手劲儿大,挥手的动作里灌了一股大力,不经意间能给人一种隐世高手再临江湖的错觉,唬得池正不敢再动。

  他从脑子里的一团浆糊里抓出一点儿头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甘雨小姐是谁,被酒麻痹的思绪一下子缓过劲儿来,哆嗦着跪下去,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刮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甘雨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雅安看他这窝囊样子就解气,胆气上头想在这色胚背上补一脚,凌云釉急急拉住她,无声地冲她摇摇头。

  雅安不高兴地缩回脚,凌云釉绕过池正,冷清清地道,“走!”

  直到走出去好远,雅安终于忍不住了,“云釉,你刚刚为什么拦住我不让我踹他两脚,那色胚子糟蹋了多少姐妹。”

  凌云釉不许她回头,小声解释道,“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我们趁他酒没醒唬唬他,等他醒来也许就把这事儿忘了,你若是踹他两脚,激出他的气性把这事儿牢牢记在心里,若以后运气不好再遇上怎么办?”

  雅安一听又怕了,“咱们可千万不能再遇上他了。”

  凌云釉心里隐隐不安,“但愿吧!”

  雕花小筑的碧琉璃瓦檐上,徐飞白背靠高大的金叶刺槐坐着,白色的槐花瓣缤纷落下,他凝气于指尖,几枚槐花连成一线追着他指尖变换轨迹。

  墨昀仰躺在金叶刺槐撒下的绿荫里乘凉,清幽的凉意从碧琉璃瓦中透出,浸入同样不会吸收阳光热度的冰绡锦里,周身没流一滴汗,始终清清爽爽的。

  哪里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槐花的味道太刺鼻了,他皱了皱眉头,“香得我头疼。”

  徐飞白刚看了一出好戏,陶醉地闻了闻馥郁的槐花香,笑着打趣他,“我刚刚就觉得那姑娘看着眼熟,现在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把你从密道里救出来的姑娘吗?遇上池正那个辣手摧花的色胚,真是不走运。”

  墨昀不以为然,“你出任务的时候都是靠运气活下来的?”

  徐飞白时常被他噎,都习惯了,接住一片槐花放进嘴里嚼,微微的苦味散入味蕾,他“呸呸”吐出来,“槐花蜜这么好喝,怎么花瓣这么难吃。”

  墨昀偏头看了他一眼——揪着什么都往嘴里放,这货怎么还没被毒死?

  “诶!”徐飞白想起什么,“我如果没听错的话,那姑娘刚刚自称自己是甘雨姑娘是吧?”

  墨昀没理他。

  徐飞白继续说,“七幽若里独独选了你的前任高徒,看来这姑娘和你很是有缘呐!”

  墨昀没再拿话噎他,解下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有没有缘现在还说不准,她于我有恩,要是够聪明的话扶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徐飞白正了脸色,“你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个林甘雨?万一到时候又和林甘雨一样对你由爱生恨转投敌营,岂不是又为对手做了嫁衣裳?”

  墨昀眉目不动,依旧漫不经心,“只要我选择开始,什么结果我都担得起,无论是林甘雨还是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徐飞白也解下腰间的酒馕喝了一大口,偏头注视着墨昀棱角分明的侧脸,叹息道,“你丫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还是个没有感情的祸水,看上你的姑娘都不知道造了几辈子的孽。”

  “没祸害你就行”,墨昀把酒壶砸到他脸上,凌空跃起,两步翻下了雕花小筑的外墙。

  徐飞白适才反应快才没被酒壶砸中鼻子,但颧骨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疼得龇牙咧嘴,对着被墨昀身形扰乱的气流大骂了一句“你爷爷的。”

  墨昀远远地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的折射下隐隐泛着光,他足尖一点,轻轻落在地上,弯腰捡起。

  徐飞白跟着追下来,一把抢过来。“嘿!是老子的天蚕佩。”

  凌云釉边走边把插在发髻里的碧玉玲珑簪抽出来,准备换木簪子,手伸进衣襟里,脸色徒然一变。

  雅安感觉不对,担忧问道,“怎么了?”

  刚送走了瘟神就丢了宝贝,凌云釉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天蚕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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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鸭,加油(*๓´╰╯`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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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的话我都行

  • 智能火网友

    收藏到50,会多更一章,谢谢大家支持

  • 智能火网友

    来晚了? 老轩接住我

  • 智能火网友

    坐待五楼?

  • 智能火网友

    希望大大快点加更,好像康(✪▽✪)

  • 智能火网友

    我顾哥的第一本书,吹爆! 祝书大火,我之后再来写长评。目前有几只狼盯着我要我去爆更。≮我太难了≯

  • 智能火网友

    把你的菊花踢残

  • 智能火网友

    写的不错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快点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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